春风荡漾,带起一阵花香。
在角宫又待了一会,宫远徵忽然想起宫尚角之前吩咐他的事,于是和雪渊一起准备离开。
出了大厅门口,才发现小院里挺热闹的,丫鬟小厮个个都忙碌着。刨土的刨土,提水的提水。
人群里,瞥见一张亮丽的脸庞,她正和旁边的丫鬟交谈着。说话间露出了个浅笑,微风轻拂,容色清丽,叫人看了说不出的心神意乱。
宫尚角凝视片刻,神色未变,扫视了一圈,阴沉的开口询问,“你们在干什么?”
正和上官浅聊得开心的丫鬟闻声顿时脸色大变,身子颤动,诚惶诚恐的答了一句,“回角公子,在种花。”
“种花?”宫远徵闻言,停下脚步嗤笑一声,难道她们不知道哥哥平日里最讨厌有人私自替他做主吗?
雪渊饶有兴趣的观赏了一会,洁白的花瓣,一朵朵密密地长在一起,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妖娆盛开。由于沾了水的缘故,显得更加鲜艳欲滴。这些花她还从未见过呢。
上官浅见状,略带疑惑的看了丫鬟一眼,不明白只是种个花而已,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她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莲步轻移,来到宫尚角面前。柔柔笑道,“春天了,我看羽宫的兰花开的特别好,香气扑鼻的,我就想着种些杜鹃花,肯定比兰花更......”好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是在擅自揣度我的心思吗?”宫尚角的面色凝重,心中弥漫着一股浮躁气息,忍不住打断她。
他最讨厌被人猜测的感觉,上官浅种花干什么?试探自己的心意?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是角宫的女主人了,可以随便摆布角宫的一切?
宫尚角内心说不出的烦躁,上官浅身份未明之前,他并不想她如此随心所欲。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对这种无微不至的用心无法抗拒。
上官浅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深吸口气,天边的朝霞无限绚丽,映在她的面容之上,双瞳璀璨明亮,仿同落入人间的第一颗晨星。
脸上还染着刨土时沾上的泥灰,她眼神怔怔的望着宫尚角,像头受惊的小鹿般,“那我把它拔了......”
宫尚角没说话,他内心极为烦躁,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片刻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条叠好的帕子,灰蓝色衬得那手越发皙白修长,“把脸擦干净,女子最主要的就是干净。”
此话颇含深意,聪明如上官浅,自然是听懂了,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
手里拿着那块手帕,不禁也默然了。
你可知我身在地狱,也仰望着阳光,更仰望着你。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拔了。”宫尚角扫了上官浅一眼,继续吩咐道,“只要白色的。”
说罢也不再管上官浅,转身挥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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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慢慢自半空中缥缥缈缈落下,轻轻飘落在雪渊的头顶上。
松开十指相扣的手,宫远徵停下脚步,神情淡淡看了她半晌。
雪渊不明所以,也停下脚步,她眼里一片呆萌,还有些天真,“怎么了远徵弟弟?”
宫远徵面上微微一笑,神情可以称得上极为和颜悦色,伸手将她头顶的花瓣拿下,“你头上掉了东西。”
雪渊眼睛眯起,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谢谢远徵弟弟。”
花瓣一时纷纷落下,好看地晃花了人眼。
宫远徵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他意识到自己心跳得很快,“你想不想种花?”
宫远徵低头凝视着她,用一种很真挚的声音缓缓道,“徵宫的地都给你种花,种得比上官浅的更多更好看。”
他刚刚就注意到雪渊盯着上官浅的杜鹃目不转睛,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雪宫寒冷,一年四季应当都是开不了花的,大概只有雪莲,越冷开得越好。
雪渊大着胆子用手指轻轻捏住了他的脸颊,把他的脸掰正,和他对视,“远徵弟弟,你怎么老是和上官浅过不去啊?她好歹也算是你未来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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