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细雨撒在琉璃瓦上,积落而下,沿着屋檐一滴一滴滑落,雨珠掉落在野草花间,在娇嫩的花瓣上蓄起晶莹剔透的水珠。
角宫内,宫远徵隔着纱巾将手搭在上官浅手腕上,那温度烫得吓人。
片刻后,宫远徵脸色大变,“哥,上官浅这症状我还从未见过……”他眉头紧锁,有些不确定,“这东西似毒非毒,似药非药,有些奇怪。”
上官浅的脉象看起来像是中了毒,但是体内却有另一种药物与之抗衡。二者互相排斥又互相融合,所以上官浅才会浑身滚烫如烈火灼心。
这种痛苦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如此古怪的毒宫远徵闻所未闻。他眼里不由得染上一丝兴奋的神采,“哥,我需要取一点上官浅的血拿回去研究一下。”
“她有无性命之忧?”宫尚角声音很淡,淡得宫远徵有些心惊。
哥哥这是在关心上官浅吗?
宫远徵心生不满,上官浅哪值得哥哥如此对待,嘴上却还是乖乖回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就是十分难挨罢了。”
“嗯。”宫尚角点了点头,手指放在窗棱上,饶有节奏的敲了敲,“就这样吧,你先回去研究一下。”
宫远徵闻言,想着宫尚角对上官浅的态度,有些疑惑,“哥,你就这么相信上官浅?她说是孤山派后人你就真信了?”
宫尚角的眼底分外的平静,看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宛若死水一潭。
“孤山派一族有家族传承的印记,做不得假。虽然孤山派被灭门了,但是相关典籍还在,上面有记载。”他的目光略过床上的女子,幽幽道,“我自会亲自验证。”
宫远徵这才放下心来,他就知道,哥哥不是那么不警惕的人,不可能上官浅说什么他都信。
他在上官浅的指尖上取了血,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好久没这么兴奋过了。宫远徵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让人畏惧又沉沦其中。
这毒,他肯定能研究出来!
宫远徵走后,宫尚角才慢慢走向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上官浅满脸痛苦之色,青丝沾着汗水贴在脸上,眼眸紧闭,睫毛低垂,嘴角血迹依旧存在,皮肤下隐隐可见仍在肆虐的毒素。
上官浅啊上官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初见时的懵懂无知,再见时满腹算计,如今却又如此让人怜惜……
宫尚角犹豫片刻,终是将上官浅扶了起来,他的肩膀撑着她的身子,将她的头发撩开,露出纤细的脖子。
后颈处果然有一枚印记,这是只有孤山派正统血脉才会有的印记。
他静静端详着怀里的人,想起她昏迷前那倔强的眼神,眸色幽深。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亲眼见过才可以放心的。宫尚角的拳头攥紧又放开,但这么做好像有点趁人之危。
未犹豫多久,他便将上官浅放平躺好,伸手将她的衣服解开。那动作轻柔之极,宛若清风也如流水,而怀中的是一块易碎的珍宝,不敢过多用力。
宫尚角此人可以说是非常君子了,只将上官浅的衣服稍稍敞开。匆匆扫过她的胸口,只见一片莹白,美玉无瑕。别说是雪花印记,连颗痣都没有。
不是上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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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茶盏被皙白的手指微微托起,弧度好看的唇瓣轻贴盏壁,微抿一口,醇香的茶水显唇色潋滟,“只凭你的描述,我无法确定她中的到底是不是蚀心之月。”
月公子有些恍惚,自己有多久没听过蚀心之月了。距离上次三域试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这次闯试炼的宫子羽能否顺利过关?
“那蚀心之月要怎么解啊?”雪渊单手撑脸,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撇开茶盏里飘浮的茶叶。
月公子扫了她一眼,坦然道,“蚀心之月的毒,根本就不需要解。”
他也不怕雪渊说出去,后山之人都曾发过重誓,绝不泄露有关后山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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