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宫门上下一片寂静,墙角的花静悄悄地开着,无人问津。
宫远徵心里有气却无处释放,只好将气发泄在新开的腊梅之上,还未全部盛开的花落了一地,徒留一地的落寞清寒。
不知道哥哥是否知道如今宫门内的情况,长老们应该已经将宫子羽继位的消息昭告江湖了。
宫子羽那家伙居然成了执刃.....想着那天宫尚角回来见过老执刃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又出了山谷,宫远徵越想越觉得蹊跷,为什么偏偏是哥不在宫门的时候执刃和少主出事了?
寂静的院内传来了细微声响,有人缓步往这处走来,皙白如玉的面容在黑暗中隐显,眉间朱砂痣越发醒目。
“远徵弟弟,这个花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它?”雪渊蹲下身子,将一朵完好的花拾起,凑到鼻尖轻嗅。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宫远徵冷冷看了她一眼,凌厉的气势浑然天成,“这里轮得到你管我?”
雪渊与他对视,双眸中盛满了无辜,“远徵弟弟这样倒是叫我有些害怕。”
宫远徵别开视线,双手抱臂冷笑,“让人害怕总比害怕别人要好。”
知道他心中有气,雪渊也不和他争辩。
这事换谁心里都想不过,明明有更好的继承人却不得不遵从家族规矩,让不学无术的宫子羽捡了漏,雪渊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啊。
宫门的规矩不能违背,世人又岂知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呢?
没听到雪渊回话,宫远徵有些意外,斜眼瞄过去,见对方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宫远徵眉毛都打了结,脸色难看,怎么?自己就这么让她害怕?
“喂。”
“怎么了啊?”她站在铺满一地的残花上,看向他时,眼里闪着熠熠的光。
挺直背脊傲然孤立的模样,让宫远徵想到一句词,遗世独立。
宫远徵心跳都慢了一拍,喉咙突然干的厉害,说出来的话完全变了个味,“没事,你滚吧。”
空气中有一瞬的凝滞。
雪渊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宫远徵正想说点什么来找补。
只见雪渊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了几步,靠近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远徵弟弟,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嘴巴缝上。”
“你打得过我吗?”宫远徵嗤笑。
“.....”
她眼珠一转,登时就有了主意,当即回嘴道,“话本上写着,一个男人不停地刺激一个女人,是喜欢她,想引起她的注意,莫非远徵弟弟也是如此?”
她的双瞳干净,一眼就能看透。
宫远徵气笑了,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头,“我不介意将你的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徐徐微风拂过,在寒冷的冬夜里让人忍不住发颤。
雪渊猛地踮起脚尖,都快要碰上他的嘴唇,吓得宫远徵赶紧松开手后退。雪渊轻笑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你这女人,好不知羞!”未经历人事的少年哪遇到过这般大胆的举动,宫门内的下人女眷皆惧怕他。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如此大胆?
宫远徵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热,目光也不敢与雪渊对视。他将二人的距离拉开,“我喜欢你?做梦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睡觉了?”雪渊歪头看他,眼睛明亮有神。
未等宫远徵回话,雪渊已大步往外走去,背对着宫远徵挥了挥手,“辛苦远徵弟弟明日来医馆为我诊治哦。”
宫远徵原地呆愣片刻,似突然醒过神,面露懊恼。
看来需要在她的药里再加上一味治疗脑子的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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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破天的闪电凌空劈下,泼天的雨水倾盆而下,雷鸣阵阵,官道上几道人影骑着骏马飞快闪过,官道泥泞不堪,步步艰难。暴雨劈头盖脸砸来,根本无法睁眼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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