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赫哲家里出来,林茶茶一路上都很沉默,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面发呆。
“还在想秦夫人的事?”封谨言开车的同时还不忘关注她。
“嗯?”林茶茶回过神儿,“我在想,除了秦夫人之外,保姆应该是接触孩子最多的人了,她能发现不对劲很正常,可秦淮景的外公又是怎么知道,他第一个外孙有问题的呢?”
“那你想出答案了吗?”
林茶茶摇摇头,“还没有。”
“其实很简单的。”封谨言跟她解释道,“秦牧费尽心思把秦夫人的亲生儿子换成自己的私生子,肯定不会愿意看到他跟秦夫人太过亲近。”
被他这么一点拨,林茶茶立刻就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秦淮远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秦夫人的亲生儿子?”
“如果我是秦牧的话,肯定就会这么做。”封谨言嗤笑一声,“毕竟孩子都是由秦夫人亲自照顾,即便不是亲生的,这么几年照顾下来,秦淮远跟秦夫人的关系也不可能会差,那么秦牧换子的意义又在哪里?”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秦夫人不会觉得奇怪吗?”林茶茶皱起眉头,“自己生的儿子却不跟她亲近,换成谁都会产生怀疑吧?”
“所以她早早地就死了。”
刚开始几年,秦淮远年纪还小,秦牧也不可能会给他灌输太多东西,可是随着秦淮远慢慢长大懂事,秦牧肯定就忍不住了,为了不让秦夫人发现异常,趁着她生病把人弄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林茶茶也想到了这一点儿,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喜欢秦夫人,干脆离婚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哪儿有那么容易?”封谨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们两个人明显就是家族联姻,两家的利益牵扯在一起,就算他们都愿意,两家的家长也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婚的。”
“所以最讨厌包办婚姻了!”林茶茶气得抱起了胳膊。
封谨言担心自己又会受到波及,就没有接她的话。
好在林茶茶的思绪很快就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是保姆的一面之词,也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要告诉秦淮景吗?”
“我的建议是告诉他。”
“哎?”林茶茶有些意外,“万一他不相信呢?”
“不会的。”封谨言却摇了摇头,“毕竟关系到他的亲生母亲,哪怕只是保姆的片面之词,在他心中也会有一定分量,而更多的证据,也需要他这个秦家人的参与,说不定才能找出来。”
听完他的话,林茶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就算完成了?”
“这恐怕要他说了才算。”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呢?”
封谨言轻笑出声,“看出来了?”
“你不会是扮演秦淮景上瘾了吧?”林茶茶斜眼睨着他。
“那倒不是。”封谨言摇摇头,否认了她的这个猜想,“我只是觉得,难得有这么一个能从秦家赚便宜的机会,要是就这么放弃有点儿太可惜了。”
林茶茶无语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把秦淮景惹急了吗?”
虽然封谨言都是从秦淮远手里占便宜,但毕竟都是秦家的产业,秦淮景应该也不愿意看着它们落进外人手中。
“惹急他又怎么样?”封谨言却不以为意,“当初可是他求着我们进秦家帮他调查的,当然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才行。”
“好吧。”关于商场上的事,林茶茶不想操太多心,“反正你记住这里不是C国帝都,我们在这里占不到什么优势,你还是小心一点儿比较好。”
“放心,我心里有数。”
商量好之后,封谨言就把车开进了秦淮景住的医院里。
秦淮景已经结束了今天的治疗,正在一个小护士的陪同下,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他脸上溃烂的地方已经开始痊愈了,只不过速度比较慢,所以看起来还是有点儿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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