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恶魔（终） (2-1)

组在湘佑民家发现了失踪少年关伟的相关证件和随身物品，秘密监视湘佑民的刑警立即对其实施抓捕。警方随后对湘家老宅进行挖掘，当时，章右民家门口扯上了警戒线，外面被围得人山人海。村民看到，警察用10公斤规格的塑料袋往外拎东西，最开始拎出来的两袋是衣服，后来挖出来的东西都是用毛巾包着，或者装在黑色的旅行袋里。

警察在湘佑民家里挖了4天，菜地里又挖了3天，用筛子把土筛掉后，剩下的就是骨头。

湘佑民在院子里只埋了一具尸体，死亡时间在三年前，其余尸体埋在水坑、井和菜地里。

叶辞尘、聂云和小满县公安局局长对湘佑民进行了审讯，各级领导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站着旁听，吴苗做笔录，叶凌薇和沈琛将手机、衣服、盆罐、锤子、菜刀、斧子等物证一件件摆在桌上，然后站在湘佑民身后。

湘佑民是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坐在审讯椅上，表情木讷，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公安局局长：你是刑满释放人员，应该知道这些物证足以治你的罪，咱们聊聊吧？

湘佑民眼神涣散，看着一处发呆，他没有回答。

聂云：给他一根烟。

沈琛点着一根烟，塞到湘佑民嘴巴里。

叶辞尘：你杀了几个人？

湘佑民：我不记得杀了多少人，去我家数一下衣服、内裤和鞋子，有多少套，就说明杀了几个人。我现在不想说了，我不说连判决书都不好写。

叶辞尘：（拿出一张受害人的照片）你怎么杀死的他？

湘佑民：（看了一眼照片）他在树林里解手，我迎着他的正面走过去，走到他一侧后，我也装作解手，把系在腰上的皮带解下来，套到他脖子上，接着又绕了一圈，使劲勒，他刚被勒住的时候，还用手来掰我的手和皮带，后来就不动了。

公安局局长：昌黎是怎么被你杀死的？

湘佑民：我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叫昌黎，当时他上坡，我下坡，我伸手去捏他的脖子，然后按在地上，捏了大约3到5分钟，人就死了。

聂云：（指着桌子上的盆罐）这罐子是做什么用的？

湘佑民：放血。

公安局局长：你为什么把被害者的衣服剥了？

湘佑民：人死了还穿啥衣服哩。

公安局局长：我们在你家发现了一些头发，为什么把死者头发剪了？

湘佑民：我听人说过，人死了啥都化，就头发化不了。如果连头发一起埋了，将来你们能从头发里检查出来都是谁。

公安局局长：你把头发留着，不是等于留着罪证吗？

湘佑民：我想等攒多了卖钱。

公安局局长：你把死人埋在自己家院子里，就不怕吗？

湘佑民：怕啥，死人嘛。

叶辞尘：你也怕，所以你只在院子里埋了一具尸体，其他的都埋在外面。

湘佑民：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有一次我在菜地里杀了一个，用架子车拉回家……那孩子劲可大，我怕他不死，又用刀在他脖子上割了几下，累了，就睡了。睡到后半夜听到屋里有响声，扑通扑通响。我心想，这是咋了，闹鬼啊。我爬起来拉着灯，手直抖，我一看，你猜咋回事，原来地上有一块烂塑料布，那死鬼的血滴下来，砸塑料布砸出的响声，吓死我了，我就把塑料袋踢到一边，找了个盆接流下的血，我心里说：淌去！

聂云：（压住怒火）那些人都和你无冤无仇，你挖下眼珠泡酒，把人腿做成腊肉，听说你还在菜市场卖过“鸵鸟的肉”，你就没有一点人性吗，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后悔吗？

湘佑民：我平时爱喝点酒，弄几个下酒菜，我不后悔，这不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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