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人面（2） (3-2)

调查组对死者衣物进行了细致检验，这名少妇身穿白色开衫外套、瘦身加绒裤、雪地靴，里面穿的保暖内衣很新，应该是刚买的。在保暖内衣领子处发现了商标，这种保暖内衣是国内著名品牌，本市只有一家专卖店出售。沈琛和吴苗立即出发，专卖店有监控，这让他们喜出望外。监控探头不仅拍到了死者前几天购买衣服时的情景，还拍到了她当时停放在门前的一辆凯迪拉克汽车，根据车牌号码，警方进一步掌握了死者的身份信息。

死者名居住在市区文化中心某小区，刚与老公离婚不久，案发当天驾车前往邻市，就此失踪。家人多方寻找，既没有发现人，也没有发现车，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儿子——一个刚上幼儿园大班的男孩。

调查组深吸一口气，小男孩估计凶多吉少，这起案件不仅涉及枪支，还有可能是警察犯案。妈妈的脸皮被割下，车辆失踪，她的儿子下落不明，这使得案件的性质上升到前所未见、灭绝人性的严重程度。

叶辞尘下令，小年市警方立即向周边县市发出协查通报，叶凌薇也联系了奥斯顿，希望能尽快查明死者儿子的下落。第二天，叶凌薇收到奥斯顿的消息，那名小男孩找到了。

吴苗：孩子怎么样了，没死吧，孩子的脸皮……有没有被割下来？

叶凌薇：没有，不过据奥斯顿说，那孩子被找到的时候，一直在哭，嗓子都哑了，话都说不出来，可能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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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男孩接回小年市后，小年市警方通知了孩子的家人。小男孩眼窝深陷，神情呆滞，因为嗓子哭哑了，已经说不出话来。小男孩被送往医院，见到赶来的爸爸之后，小男孩的精神状况有所好转，但是24小时都抱着爸爸的胳膊，死不撒手。等到小男孩能够开口说话时，两名民警先对他进行了询问。

调查组非常担心，不知道孩子有没有看到凶犯割下妈妈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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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驾车外出，小男孩在车上睡着了。车突然停下，妈妈被劫持，小男孩惊醒，凶犯在母子俩的头上各套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凶犯驾驶着受害人的车辆，小男孩无法回忆起车开了多久，只能模糊记得凶犯有四个人或者五个人，他当时和妈妈分乘两辆车，下车后，凶犯将母子俩押进一个房间。

罩在头上的塑料袋被取下了，小男孩惊恐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房间很大，像个仓库。

妈妈躺在一个铁架床上，双手被铐，脚被绑，不停地挣扎和惨叫。旁边站着一个拿刀的男人，正低头看着她。

小男孩的身后也站着一个男人，按着他的肩膀，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吴苗：那个拿刀的人，对你妈妈做了什么？

小男孩：舔眼睛，他舔我妈妈的眼睛。

大家面面相觑，这种变态行为令人感到震惊。

妈妈遇害时对孩子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肯定让这个幼小的男孩终生难忘，在成长的岁月里需要极大的勇气来面对，只是他那么小，应该如何承受这巨大的心理阴影和母亲的爱？

妈妈看着孩子，眼神中充满怜爱，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闭上眼睛”。也许，孩子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到凶犯是怎样割下了妈妈的脸皮；也许，他一直惊恐地看着整个过程……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让一个孩子眼睁睁看着妈妈的脸皮被割下来？

警方不忍再问下去，所有人都沉默着，病房里很安静。聂云低头不语，吴苗的眼睛红了，她转过身，看着窗外，泪水夺眶而出。

叶凌薇：（内心os：这群混蛋……我定会亲手处理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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