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1） (3-3)

奥斯顿·班尼斯特：你很聪明，是你的家人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吗？

柳平（杜阿无）：我自愿来的，我喜欢这里，喜欢精神病院，在这里可以胡言乱语，疯疯癫癫，大大方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喜欢自由的感觉，讨厌别人的自以为是和压力。在这里一切都是正常的，只要喜欢就可以去做。在这里都是正常的，对医生来说，只有正常——才是不正常的。

奥斯顿·班尼斯特：杜阿无喜欢这里吗？

柳平（杜阿无）：现在是我，柳平，现在，他不存在。

叶凌薇：柳平，你好，你很爱思考，那我问你，什么是存在？

柳平（杜阿无）：我和你们一样，只存在于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我们从何处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都是从虚无中被创造出来的。

叶凌薇：院长被杀的当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柳平（杜阿无）：看书。

讯问结束，年轻人起身告别，他很有礼貌地和叶凌薇以及奥斯顿握手，握手的时候，他悄悄地将一个字条递到叶凌薇手里。等到护士长离开之后，叶凌薇展开字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你们要小心护士长，她的体内住着一个男人！】

奥斯顿和叶凌薇看着护士长的背影，那是一个又高又壮的鬈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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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护士长在接待室收拾出几张床位，临时办公室五人以及闫处长都住在了精神病院，医院门口依然是戒严状态。精神病院门前是一条街，站在接待室的窗前，可以看到门口有很多持枪的警察。从后窗中，能够看到精神病院后面是一片墓地，根据副院长介绍，医院里的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精神病人，大多数无人认领，还有那些因犯罪危害社会强制收留的精神病患者，因其有攻击性，家属不敢接、精神病院也不敢放，他们死后，就埋在那里。

半夜时分，白芪和程铎被楼后墓地里的尖叫声吵醒，两人叫醒闫处长，三个人拿着手电筒一起去墓地里查看。

墓地里阴森森的，荒草很高，不时传来女人怪笑的声音。三个人绕过几个坟头，进入坟地的一刻，清晰听到一个女人的哭泣声从坟地深处传来。

坟的后面，一个白衣女人站在那里，缓缓地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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