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奇谈（4） (3-2)

班主任经过回忆，想起一个人，此人名叫马磺，是陈纤纤的同桌，全校师生都知道马磺一直暗恋陈纤纤。有一年，圣诞节的时候，其他男生送贺卡，但是马磺送给陈纤纤的礼物是一个纸盒子，打开后，盒子里竟然放着十几只老鼠。陈纤纤吓得尖叫起来，她平时最害怕老鼠。还有一次，马磺送给陈纤纤一个瓶子，马磺说，瓶子里装的是他的眼泪。陈纤纤觉得恶心，失手将瓶子打碎，愤怒的马磺用瓶子碎片划破了陈纤纤的手掌，然后又割破了自己的手心，他强行将陈纤纤的手掌和自己的手心贴在一起，两个人的血液也流到了一起。后来，因为此事，学校将马磺开除。班主任是高三时才来到陈纤纤所在的班级教课，所以班主任并没有见过马磺，这些事都是他听到的传闻。

变态男孩马磺浮出水面，他的一些怪异行为和此案有着相似之处。调查组决定兵分两路，聂云、沈琛和吴苗前往陈纤纤的户籍所在地调查马磺，程铎、叶辞尘和叶凌薇留在白露镇寻找凶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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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警力有限，叶凌薇和联防队员分片包干，每人划定一块区域，挨家挨户地进行排查。

叶凌薇负责的那片范围正好包括兽医家和盲人老头家，警方对这两户人家的院子进行过多次搜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叶凌薇不死心，决定再去查看一次，盲人老头依旧坐在院子里，猫依旧在荒草中嬉戏，月亮依旧挂在天空。

盲人老头听到动静，突然哭了，干涩的眼窝流出泪水。

叶凌薇：老爷爷，您为什么哭啊？是有什么心事吗？

盲人老头：我眼瞎了，心里亮堂着呢，我看不见，却听得见，听得清清楚楚。

叶凌薇：您听见什么了？

盲人老头：我孙子被人杀死了，我知道。

叶凌薇：啊，被谁杀的，在哪里？

盲人老头：我听到他在喊爷爷……

叶凌薇再三询问，盲人老头只是说他听到了孙子临死前的呼救声，但是他不知道是谁杀死了他的孙子，不知道在哪里。也拿不出任何证据，只说昨晚上二胡的弦断了一根，他意识到，孙子被人杀害了。

这些话虽然不能让叶凌薇信服，但是已经引起了她的警觉。

叶凌薇开始重新思考整个案子，他的脑海中像电影一样闪过很多画面，其中有两点很可疑。她想到陈纤纤曾经做过处女膜修复手术，这个女孩很可能被强奸过。她想起陈纤纤的画作，那些画作中有一些小镇建筑的写生，其中就有盲人老头的家，还有兽医家的院子。

叶凌薇：（内心os：陈纤纤画这些画的时候，她应该是什么位置？）

写生素描如同摄影拍照，一个人如果能拍到建筑大门的照片，那人肯定面对着大门。

陈纤纤的画作呈俯瞰的视角，她画画的位置应该是在盲人老头和兽医家对面的一个很高的地方。叶凌薇看到斜对面有座阁楼，一个破败的木质建筑，阁楼的木窗紧闭着，楼下台阶处停泊着一条乌篷船。

叶凌薇走过石桥，敲了敲门，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把门打开，叶凌薇表明身份，说要检查一下消防设施。青年很热情，把他邀请进来。庭院深深，穿过两道门，楼梯上放着一些渔网，看来这是一户打鱼人家。阁楼上没有灯，青年说去拿个手电筒。叶凌薇走进阁楼，黑暗之中，隐约看到阁楼里放着几个铁皮柜子，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阁楼里还弥漫着醋味。

叶凌薇：（内心os：死尸的腐味……这个阁楼里死过人！）

叶凌薇：（低笑）原来是你啊……

叶凌薇想要掏枪，却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武器，她一回头，那个青年脸色苍白，正站在门前。他没有拿手电筒，而是将手中的一张渔网向叶凌薇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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