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挤满了人,很多群众都是从街上一路跟随而来,最前面的几个人拿着竹竿、砖块、铁衣架等武器,还有个汉子拿着渔网。县城里的群众围追堵截,将狗堵在了胡同尽头。外围的群众议论纷纷,说狗叼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叶凌薇挤到前面,看到角落里有一只受惊的狼狗,狗嘴里叼的并不是血淋淋的人头,而是一个人的头骨。
联防队员和大胆的群众步步逼近,有人用石头砸,那狗放下嘴里的头骨,龇牙咧嘴,发出威胁的声音。众人纷纷退后,继而又上前,准备将狗乱棒打死,那狗却猛地蹿上墙头跑了。
叶凌薇将头骨带回公安局,鉴定结果显示该头骨为出土头骨,死亡时间不低于五十年。应在某处埋着,被狗用爪子扒了出来。头骨上的土样分析检验结果显示竟然和看守所附近竹林里的土质一样,这说明该头骨很可能就埋在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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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尘和叶凌薇对地蛋进行了审问。
叶辞尘:抓你的时候,你跑什么啊?
地蛋:抓我,我还不跑啊?
叶凌薇: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问完了,要是没你的事,就放你回去。
地蛋: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也白问。
叶辞尘:你有个干娘,对不对,看守所白所长,被人杀了,我想,你也听说了。
地蛋:我不知道,没听说。
叶辞尘告诉地蛋,此案重大,如果想洗刷嫌疑,就要好好配合警方,否则,自己不能排除杀人嫌疑,警方肯定会深入调查。他将利害关系讲了之后,地蛋意识到自己以往犯的都是打架斗殴之类的小案子,如今和杀人扯到一起,自己处境不妙。他向警方坦诚了自己的一些劣迹,对于白所长和他的关系也如实交代,按照他的说法,他认白所长做干娘,只是想提前几天离开看守所。
地蛋曾因寻衅滋事关进看守所,治安拘留十五天。这期间,白所长以检查身体为由,在所长办公室里,多次和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发生关系,后来提前将其释放。
地蛋没有作案时间,案发的那两天,他和朋友一起在乡下讨债,这个说法也得到了证实。
此条线索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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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群众向公安局反映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那名群众是一个老猎人,他声称,叼着人头的那条狗,根本就不是狗,而是一只狼!
县城里有一只狼,这事非同小可,县公安局长亲自带人在城区进行大规模搜捕,然而没有找到,它很可能已经逃到了乡下。
这条消息也引起了调查组的重视,叶辞尘认为,如果真的是狼,有可能是从看守所附近的犬类养殖场跑出来的。
叶凌薇和奥斯顿在检疫部门和卫生部门的陪同下,对养殖场进行了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养殖场主人外号“吠陀”,五十多岁,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但二人却注意到,他的胳膊上刺有文身,言谈举止也沾染有和他们曾经所“猎杀”的“猎物”一样的气息。
吠陀自称嗜狗如命,他如数家珍似的向检查人员介绍了养殖场中狗的种类。他的养殖场的卫生状况良好,检查合格。
奥斯顿和叶凌薇对看守所附近的那个孤儿院也进行了走访。孤儿院就是一个大院子,院中有棵高大的老槐树,上面一个老鸹窝,除宿舍之外,还有几间塑料大棚,简陋的温室花房里种植着各种花卉苗木。
几十年来,艾老太收养过几百名孤儿,电视台和报纸多有报道。现在孤儿院里有六十五名孤儿,不过年龄大点的孩子都在市里的寄宿学校,只剩下十几个小孩子留在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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