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

从海城回莫沙市的路上。

车在红灯处缓缓停下，聂云把车窗稍微放下来一点，偏头看向车窗外，马路上车辆络绎不绝，混着城市夜晚独有气息的空气钻入车窗。

聂云：这红灯还真快。

再次回神，聂云发动了汽车。

后座的叶家两兄妹还在讨论案子，谁知话还没有说完，震耳欲聋的汽车喇叭声淹没了二人说话的声音，卡车的强光照射而来，叶凌薇的瞳孔骤然收缩。

叶辞尘下意识回头一看，刺眼的强光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一辆卡车冲着他们的车冲了过来……

叶凌薇下意识地往叶辞尘这边扑，叶辞尘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便一把推开了叶凌薇。

他患有多种遗传性精神病，早就没有了未来。可叶凌薇年纪还小，又是叶家唯一的正常人，她还有未来。

叶凌薇没想到叶辞尘的反应回这么快，居然会推开自己，刚想再过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巨响，车被撞飞了出去，撞在路边，听了下来。

叶凌薇的头撞到了车窗，眼前一阵发黑，安全气囊弹了出来，程铎从安全气囊上抬起头，回过神来。

程铎：聂老大！怎么样？你没事吧？

程铎晃了晃聂云，聂云微微睁开眼睛：

聂云：我没事……辞尘和薇薇他们呢……？

眩晕感逐渐退去，叶凌薇缓缓睁眼，叶辞尘因撞击的冲力已经扑在了她的身上，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浸红。

他的脸色苍白，鲜血从嘴角涌出，染了叶凌薇一身。右臂的骨头支了出来，将白皙的皮肤撑起一块，腰上被车上的钢筋开了一个洞，鲜血在她的眼前蔓延……

叶凌薇：（哭）哥！

叶凌薇：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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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尘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病床上的叶辞尘戴着氧气罩，双目紧闭。

叶凌薇：医生，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医生：病人还在昏迷中，要到ICU观察到脱离危险为止。

医生：出血暂时止住了，外伤都处理了，脑内暂时没有发现瘀血，但意识很弱。

聂云：为什么？没有异常为什么会意识微弱？

医生：不好说，这种程度的昏迷可能是药物副作用，也可能是病人本身求生意志不强烈。病例上也提到病人是有严重的遗传性精神病史的……

叶凌薇：（内心os：求生欲不强烈……）

叶凌薇：（内心os：哥哥，你是，要放弃吗？）

叶凌薇：（内心os：你不要我了吗……？）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叶凌薇的内心，她来到病床旁，附身趴在了叶辞尘的耳边：

叶凌薇：哥哥……求求你……快醒醒……

叶凌薇：无论怎么样都好……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聂老大……

叶凌霜的啜泣声很轻，仿佛在轻轻地呢喃，它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受到了一种无以言表的悲伤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在默默承受着她的悲伤与无助。

或许是真的感受到了叶凌薇的无助与悲伤，原本紧闭双眼的叶辞尘睁开了眼，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了光，俨然已经是木僵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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