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幽灵（2）

这个多雨的小城，街道两边栽种着栀子花，白色的大花瓣淋在雨中。

北街公园自从发现了一具尸体后，游人变得寥寥无几。水塔已被警方封锁，平时，这个地方人迹罕至，杂草丛生，现在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见调查组的五位成员出现在公园，公园管理处的人介绍，这个水塔已经废弃很久了，以前有一些掏鸟窝的孩子常常上去玩，后来那几个孩子长大了，他们组建了一个摇滚乐队，常常在水塔上声嘶力竭地唱歌。

聂云爬上水塔，又下来，在周围的灌木丛中蹲下，他用手数着路灯的数目，观察着小径上的行人，他时而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时而又摇头否决着什么。

叶凌薇：哥哥，聂老大在干嘛？

叶辞尘：犯罪模拟。

叶辞尘：一些优秀的刑侦警察常常会将自己置身于犯罪的场景中，把自己扮演成罪犯，来模拟整个犯罪过程，通过假设以及推翻自己的假设，揣摩犯罪心理，分析凶手下一步做什么以及是怎么做到的。

叶辞尘：聂云，你在上面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发现？

聂云：凶手，很可能有一辆车，也可能，有好几个凶手！

聂云：北街公园并不是杀人现场，而是抛尸现场，从杀人现场到抛尸现场需要车辆或者多人转移尸体，车辆还可以用来掩人耳目，避免被人发现。

叶凌薇：（内心os：……这个推论倒也合情合理。罪犯处理尸体的方式并不高明，选择公园作为抛尸地点，很可能是一种随机的选择，没有经过精心的策划。）

由于拍照的少年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过多的讯问会让他更受刺激，警察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调查组经过讨论认为，那个少年在睡梦中说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话，那个穿雨衣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可能那天夜里，凶手第二次转移尸体的时候，偶然被那个少年发现。

调查组打算先从外围侦查。死者的通信记录引起了调查组组的兴趣。案发当天，死者拨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是一家桑拿城，而这家桑拿城就坐落在北街公园旁边，同在一条街道上。

有个细节值得一提，死者给老婆发过一条短信，声称自己去给孩子买奶粉，要晚点回家，然后他就去了这家桑拿城。

经过一番讨论后，调查组的几个人最终决定：聂云和沈琛前去调查，他们并没有和当地警方打招呼，而是准备暗访。聂云带上死者的照片，沈琛带上枪，两人换上便装，把微型通话装置隐藏好，吴苗连接上电脑，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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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桑拿城回到会合地点后，几个人开始商议此次案情。

聂云：根据这里的一个桑拿女的回忆，死者在案发当天来过桑拿城。服务的过程中，他数次强吻那个桑拿女，桑拿女拒绝，他就从包里拿出一百元当小费，还跪在地上哀求，所以那个桑拿女对这个客人印象深刻。

吴苗：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一起偶然的杀人劫财案件。桑拿城距离死者的家，如果步行，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死者在回家的路上，偶遇凶手，凶手以为他的包里有很多钱，所以将其杀害？

叶辞尘：……不对，按你们收集来的情报，死者离开桑拿城的时候是晚上9点左右，路上行人不少，我们再仔细想想——大庭广众之下，凶手是如何将其杀害又不被人发现的呢？

叶辞尘：又或者说，他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呢？

叶辞尘：凶杀现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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