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带她回东宫,荣华站在窗边喝酒,遥望今晚的月色。
刚沐浴完一会,他身上还散发着温泉的水气和热息,里衣的领口松散敞开着,露出一小半结实的胸口。
她走进殿寝就看见了,入目如砸,她心头就有些发慌,没敢再看一眼,自觉把视线低下问荣华说:“我还是睡在侧殿吗?”
“过来。”
“殿下要干嘛?”
他仅重复不容违逆的命令,“过来。”
冉慕彤不太情愿地走上去,听荣华对她说:“有件事整整耽误了三天,该办一办了。”
她能听懂他指的是什么,横坚今晚躲不掉,她也还是想再躲躲,“殿下明早要起程去泰安,就早些歇息吧,我不扰着殿,这就滚去侧殿呆着。”
她说完就走,走得飞快。
但荣华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拽回她抱去榻上,欺身覆下,“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就是冉晴紫吗?巴不得做本宫的女人,你还躲什么躲?跟本宫玩欲擒故纵的伎俩?”
眼看他的吻就要落下来,她装出娇羞的模样推抵他,“殿下,不要这样嘛,讨厌了啦,殿下动不动就掐我脖子,要不就是抱我到榻上,一点新意也有没有。”
荣华知道她的是装的,她的眼睛里清晰写着狡猾两字。
他也不是想要她,而心里不痛快,想教训教训她,看看她害怕求饶的样子。
“殿下,”她拿推抵他的小手手在他胸口画圈圈,“我与殿下已经在父皇和母后跟前磕过头了,是天下人人皆知的夫妻,我今晚就把身子交给殿下,从此以后,我与殿下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荣华听出些名堂,“今晚本宫要了你,明早你就要随本宫去泰安?”
“哇——”她卯足劲夸赞他,“殿下好聪明,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殿下这么聪明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能知道我的心思,又还这么体贴,太让我感动了,我今晚一定要成为殿下名副其实的太子妃,与殿下如影相随,不死不离。”
他冷冷端高她下巴,一字一句说给她听,“休,想。”
“殿下之样子,臣妾会难过的哦。”
“一肚子鬼主意,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本宫不会带你去泰安,也不稀罕你这身皮肉。”
他抽身下榻,去桌边倒酒喝,心里窝着一团火,越发不痛快。
冉慕彤又躲过了一劫,但戏还没有演完。
她一边整理被他扯乱的衣服,一边来到他身后,伏在他后背上娇滴滴地把他抱住,“殿下还是这么嫌弃臣妾,臣妾心里好苦,借殿下的后背靠一靠,哭一哭。”
他厌恶地推开她,厌恶装模作样的她,“不要碰本宫,马上滚出去,滚!”
酒杯砸响在地上,冉慕彤装出快哭了的样子往外跑,心里乐呵着呢,等的就是他这个滚字。
刚到寝殿门口,他又叫住她,“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为本宫收拾收行装是你分内的事,明早本宫会查看,行装有任何没能让本宫满意的地方,你会活得比粗使宫婢还要不如。”
她给他作揖一礼,应了声是。
他一直看着她跑回侧殿的背影,目光越渐愠恼,她在师父面前可会如此这般?千方百计的拒绝,推托,躲避?
她一定不会。
所以他混身都不痛快,即使对她不屑一顾,他也容不得她待别的人男人比待他要好。
冉慕彤怕荣华逮着机会又收拾她,细细给荣华打点行装,特意去问御医,把到了疫区要注意的事一一记下来,能用的药都给荣华打包带上。
荣华睡醒就去侧殿找她,走进侧殿,他先看到摆放在桌上的行装,衣袍鞋袜玉冠腰坠,样样不少,还有带在路上吃的果子点心,再就是她写的注意事顶。
绢秀的字不经意间柔软了他余怒未消的目光,一瞬间的恍惚,榻上睡得正香的小身影与他记忆里的那个名字重合。
冉慕彤如果还活着,会不会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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