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烟浑浑噩噩,拉开衣服拉链从脖子上扯出那条她一直戴着的子弹项链,同时还有一枚笛子。
她颤颤巍巍拿出,手实在颤抖得厉害,项链卡在衣服拉链里出不来,她着急,一把将其扯断。
南铭和北铭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目光在看到那枚子弹后也惊愕了几分。
但惊愕之余神色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明烟半跪在地上如献宝般将子弹递到他们面前,声音颤抖问到:“我……你们……”
她实在紧张和害怕,真相就摆在那了,她不敢接受,也接受不了。
南铭叹了声气,认命般将她抱起坐在椅子,两个男人对着她,拿过她手中的项链。
南铭先开的口:“想问什么?”
明烟喉咙实在干得厉害,她咽了口唾沫才艰涩开口:“八年前……八年前,我妈死的时候,身体那颗子弹的图案跟这个……一模一样。”
现在的子弹是经过改良的,但上面的图案不变。
“我爸,我爸更是千疮百孔,子弹布满全身,我……我虽然没拿着他身上的子弹,但是……但我记得那是一条水蛇样的缠在子弹上,我……”
南铭替她说完:“四年前刚好寒爷也在场,刚好他和你爸妈和陆家成了对立面,所以你怀疑你父母的死和寒爷有关,所以你恨了他这么多年,但今天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么?”
南铭一口气将她所有的疑惑和猜测说完,她点了下头,却觉得头疼得厉害。
过往一幕幕不断闪现,像一条链子扼住了她的喉咙,下一秒就会把她勒死。
南铭叹了口气,虽然他气明烟害了凌慕寒两次,但这个姑娘也挺可怜的,于是缓缓说到:“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如你所见,都是同一类型的子弹,必定是出自同一个人所有,那个人就是陆希延,不要怀疑,他就是杀了你母亲的凶手。”
明烟浑身僵硬,像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发白的尸体,全身也随着南铭的话冷下来。
她浑噩问到:“我父母不是为陆家卖命的么?他们为什么要杀她?”
陆希延毫不犹豫拆穿:“既然是卖命,当然是什么时候死都是理所应当的,就比如我们为了寒爷卖命在所不辞,还有你为了陆家,差点对寒爷开枪。”
……
明烟再问不出一句话,嗓子烧得难受,北铭离开给她接了杯水,她喝下,这才好受几分。
“所以我妈是不小心被杀死的?作为替罪羊……”她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
南铭回答到:“是,寒爷之前为了你调查过这件事,当年的陆希延能力远不及寒爷,也没现在这么厉害,子弹射偏是时有发生的事,当时场面混乱,说不定就是不小心打到了你母亲。”
南铭尽量说得谨慎,却还是看到了小姑娘眼里那悲哀的神色。
明烟想起来了,在陆家大宅时管家曾告诉过她一些关于陆希延和陆纪宸的事,八年前的陆希延不过才刚接手军营不久,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竟然在军火上和凌慕寒起了冲突,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陆凌两家这么多年成了对手。
那时的陆希延确实浮躁了些,不计后果的证明自己,却引了一身祸。
而那时的明烟站在枪支残骸中,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双方交战中倒下,她哭得不成样子,心也随着这一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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