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稹面朝下趴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了,有气无力说:“班长,麻烦你再帮我揉揉腰吧,还是不舒服,我自己够不着。”
苏御心里好笑,这小崽子表面上轴得跟头牛似的,私下里还不是一样得服软。他没说话,拿起床头上的药膏挤了一些在手心,焐热,然后慢慢地给司天稹做推拿。
这手法还是跟冯桂华学的,算是从小耳濡目染吧,用他自己的话说,将来要是消防队干不下去了,装瞎开个盲人按摩店也一样火。
司天稹被按得舒服,哼唧了两声:“班长,你这按摩技术5分钟不见,突飞猛进了啊,太舒服了。”
苏御还是没说话,沿着他的脊背到腰给他来了个“苏式开背”,疼得司天稹“嘶”了好几声:“班长你轻点,我腰都快被你按断了。”
“你些臭毛病。”苏御怕他听出自己的声音,变了个声调,有点像周星驰电视剧里的阴阳人,“干嘛要虐自己,被队长说了几句那么难堪吗,又不是娘们儿,还挺多愁善感。”
闻言,司天稹的背部肌肉明显一僵,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班长你不会懂的。我早就不生队长的气了,我是在怪自己没出息。”
苏御心说好家伙,还生我的气,你有什么立足点生我的气?
“那你这个猪脑壳是怎么想开的?”
“班长,你怎么这么说话啊?刚才说要去帮厨房修窗,是被什么东西砸到头了?”司天稹想回头去看看他,被苏御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趴好了,不然给你脊椎摁断。回答问题,怎么想开的?”
司天稹两手放平垫在下巴上说:“你们都觉得我是靠关系进来的,看不上我。没错,田支队的确是我舅,但是我没靠他的关系,说了你们也不信。白晓倜说我成绩作弊,说我走后门儿,我一气之下揍了他,我不后悔。”
“哦?”这个说法苏御倒是第一次听说,好奇道,“那你是怎么免试进来的?”
司天稹在中队没什么朋友,大家都对他是关系户敬而远之,其实就是人的嫉妒心理作祟,唯独楚尧对他关照有加,所以他要是有什么事都会跟楚尧讲。
本来不想说,可能憋得够久了,就当发泄一下:“小学毕业那年夏天,我跟同学在水库玩,我从小水性就好,一到水库就想给同学表演一个出水蛟龙。结果没表演好,腿抽筋了,差点没上来。”
“那时候都是孩子,哪能看得出是不是溺水,同学还以为我在尽力表演,他们也跟着努力拍手叫好,就在我呛了几口水,以为交代在那的时候,一个身穿军装的叔叔救了我。班长你肯定想不到,那种命悬一线又突然看到希望是什么感觉,如果我是个女的,可能会以身相许,可惜我不是。”
苏御越听越耳熟,眼前隐隐浮现出一个场景。8年前,苏御即将下中队之前,他所在的部队去户外拉练,路经一个水库的时候看见几个孩子在水库边拍手叫好,苏御好奇,就顺着他们的视线往水里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魂儿给吓飞了,如果没点救生知识的人,其实很难看出一个人在溺水,往往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完了。
苏御小时候经常跟吴巍等人下水摸鱼,水性强的一批,那孩子得亏幸运,若是再晚一步,就妥妥地定格在小学生了。
原来那个倒霉孩子就是他?天大地大,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
他刚才说什么?可惜不是个女的?可惜个溜溜球啊。苏御心说,我特么想救你,你特么想泡我?
司天稹接着说:“后来我动用家里的关系统调查那天是哪个部队经过,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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