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拍拍司天稹的肩膀,把他按回到床上,十分罕见的对他语重心长道:“天真,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对你有意见,屡次想退货。后来因为叠被子那件事让我对你改观很大,想过好好培养你。不过咱们有一说一,你和白晓倜、楚尧他们比,确实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年轻时候很像,执着、有毅力,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做不了人家偶像,你将来肯定会比我更好,加油吧。”
苏御说完就要往门外走,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还有,现在你身边的队友们,将来进火场的时候都会成为你生死与共的战友。没有把枪口冲向自己人的道理,我就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没有下一次了,明白吗?”
司天稹心里感激又感动,嘴唇哆嗦了一下,终于说出一句:“谢谢队长,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你等着看吧!”
“嗯。”苏御点点头,随即消失在门口拐角处。
下午训练结束,苏御也找白晓倜聊了聊,巧妙地略过去司天稹进平安中队的原因,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白晓自己倜也觉得那天实在有些冲动。
“队长,不是我不待见他,小司这人真的有些轴,左不过开玩笑的一句话,他倒好,直接给当真了。要不是他先动手,我能还手嘛?”白晓倜下意识揉揉嘴角,被司天稹揍的一拳到现在还青着。
苏御翘着二郎腿,没好气道:“你俩谁也别说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觉得跟自己人挥拳头多么牛逼是吗?那是牛逼吗,那是傻逼!”
可能觉得不解气,苏御“腾”地一下站起身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先找事儿,给我去赔礼道歉,听见没有?”
“头可断血可流,让我跟他道歉?不可能!我甘愿受罚!”白晓倜壮士断腕般的一仰起头,做好了暴风雨来临前视死如归的准备。
苏御叹了口气,这嘴底没毛的熊孩子。他掐着白晓倜的脖子,把人跟小鸡一样提溜起来:“头可断血可流是吧?我现在就押你去断头台,真火训练走一走?”
白晓倜一听“真火”二字差点就给吓跪了,满面惊恐地求饶:“别,老大,我跟李笑哥他们一样叫您老大,饶了我,我家中还有八十老母……”
苏御笑着踹了他一脚:“八十那是你姥姥!给我滚去道歉!不然我就把你俩关厕所关一晚,看你还嘴硬!”
“喳,这就滚,这就滚!”
晚饭的时候,苏御特意晚去了一会儿,躲在门口悄咪咪地朝里张望。
眼睛划拉了一圈,终于看见白晓倜和司天稹俩人的身影,只见白晓倜先是夹了一条鸡腿到人家盘子里,又夹了一朵西兰花到人盘子里,司天稹倒是淡定,来者不拒,什么都吃。
不仅如此,那孙子还赖呼呼地贴人家的手臂,指着自己嘴角不知道在说什么,司天稹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低下头吃饭的时候嘴角流过一丝浅笑。
苏御都看愣了,放下心的同时又吊起胆起来,心说我让这孙子去道歉,没让他去调戏人,还真是剑走偏锋,实在太不要脸了!
食堂待不下去了,苏御恶心得要命,拿着碗筷回办公室独自开小灶去了。
经过那晚之后,苏御有好几天没再见到陆千俞,一方面的确忙,新队员的培训期即将结束,苏御打算再有火情就带他们真刀实枪地打一场,光练不干假把式,拖延不是办法,早上晚上都是得上。
另一方面嘛……那晚其实给他刺激不小,除了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情不自禁时的胡言乱语还言犹在耳,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陆千俞了,过后想想其实挺可怕。
前三十年,不管是感情还是生活,他都能做到运筹帷幄、游刃有余,自从遇见那个人以后,他整个人的三观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一颗心吊在上面死死的。
就算他学上的少,也知道“达摩克利斯”的悬顶之剑,当一个人拥有够多的时候,虽然感到满足,却也时刻充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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