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人引出来见面说话,就这么被破坏了,玱玹别提多糟心了。
“西炎王子,我知道你也历经磨难,也知你与阿念有旧,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阿念念在你的处境和与你的旧情,立你为王夫,护你一世平安无忧,已是胸襟开阔善良无私,还请西炎王子不要为难阿念,不要再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涂山璟在这个时候这么教诲,算是直接撞在了枪口上,玱玹面上却是格外冷静。涂山璟该说的说了,拱了供手转身准备离开。
“叶十七。”
玱玹忽然叫住了他,涂山璟停下脚步,玱玹缓缓走到他身前面对他,眼里似是有一丝讥讽。
“这是阿念给你起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对她来说很特别?”
涂山璟没有回答,但眼里的温柔还是给出了答案。她不只将烂如泥的他救活,还替他考虑到或许不想回去以前的生活而给了他新的名字和归宿。
“叶十七,从她给你起这个名字起,你就注定入不了她的心。”
玱玹眼里的笃定和嘲讽令涂山璟的心如落冰窖。玱玹勾着嘴角,转身离开留在原地的涂山璟。叶十七,涂山璟,我不会再那么笨杀了你。他无需杀人,他只需,诛心。
…
涂山璟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宫里。那夜,于她而言应该是此生最难熬的一夜。她保护母亲,保护父亲,后让防风氏和她一起抗敌,共进退。即使真的发生了最糟糕的状况,防风邶也能与她一起战到最后。可对他,她却要让他回青丘。看似保护,实则不与他同心,也不愿让他与她同心。
涂山璟看着窗边一株株的盆栽。这些都是他亲自照料的,细心维护,让每根枝头都维持十七片叶子。
「叶十七,从她给你起这个名字起,你就注定入不了她的心。」
他拿起手边的剪刀,剪下了盆栽的一片叶子,又换了另外一盆,也这样,剪下一两片,直到每一盆都不再有十七。
…
下朝用完午膳,阿念又在研究防风氏改了第三版的草图。她挠挠脑袋,唉,防风氏和涂山氏确实有些小尴尬,还是让她来当这个桥梁吧。
“青竹,去请涂山侧夫来,就说朕有要是商议。”
青竹有些犹犹豫豫又内疚地回答。
“陛下恕罪,此刻,恐怕不太方便。”
阿念抬头看了眼青竹,只吐了一个字。
“说。”
青竹捏了把汗,她为什么要答应瞒报呢?
“涂山侧夫病了。”
人食五谷杂粮病就病了呗!有什么好这么为难的?
“什么时候的事?可有请医官?医官怎么说?”
青竹一脸今日要完的硬着头皮开口。
“回陛下,已有半月,医官说,是旧疾也是心病。”
好嘛!找到青竹为难的原因了。侧夫病重,瞒报半月。但,现在也不是追责这种小细节的时候。
“旧疾?”
“啊,许是当年落下的病根。”
海棠在一旁提醒一下这个可能。阿念点了一下脑袋,对哦,他当年伤的那么重,她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确认过他是不是真的全好了,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有没有继续好好养身子。
“有可能。朕去看看,哦对了,姐姐在吗?”
玟小六是当年叶十七的大夫,他的身体情况,怕是只有小夭最清楚了。
“回陛下,在的,这个时间,应该在西炎王子那里。奴婢去请?”
海棠也和阿念想到了一处,即刻就让人去请了。
“陛下让我去给涂山侧夫看病?”
小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还来啊?不是吧?求放过!
“回长王姬,涂山侧夫病已有半月有余,医馆说是旧疾加之心病,陛下的意思是,长王姬可能比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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