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还真就说到做到,下了朝就拉上阿念一起酿酒。
“我打算给师父酿桑椹酒和青梅酒,这样师父喝着酒,就能想到小夭也能想到你。”
长袖被襻膊收好,玱玹动作熟练地一边洗果子一边和阿念说道。
“好呀!那…我现在能做什么?”
阿念站在他身旁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就干收着袖子站在那里。这收袖子用的襻膊还是哥哥教她怎么用的。
“你帮我…把这些洗好的果子擦干净吧。”
西炎山寒冷,玱玹可舍不得让阿念大冷天的手泡在水里洗果子。
“行,这个我会。”
玱玹仔仔细细的一颗颗洗着桶里的果子,又将洗好的果子递给一旁待命的阿念一颗颗擦干。
"接下来要将这些果子捣碎,这个工作比较吃力,哥哥来就好。"
阿念听着不乐意了,捣碎而已,又不用技巧,有何难的?
"这个我也行! 我捣青梅,哥哥捣桑葚。"
阿念抢走了玱玹手里的杵,玱玹只好再去找一个来。
"之前上战场时,剑和长枪我都拿过,去去一个杵,可难不倒本王姬。"
阿念自豪地卖力干活,玱玹静静地望着她,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哥哥? 你怎么不动啊?"
"啊?喔。"
玱玹回过神来,也开始捣自己的桑葚果。他不过是想到,当年他攻打皓翎,阿念代父出征讨伐先行投靠他的白虎部和常曦部的事情。虽然一切或许都在师父和他的掌控中,但那怎么地都是实打实的战场,阿念还是吃了不少苦,见了不少鲜血淋漓,也一夕之间长大了。
"喔,谢谢哥哥。"
阿念捣的卖力,额头上出现几颗汗珠, 玱玹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擦汗,从额头到脸庞到脖子,动作又轻又细。阿念回头对他笑嘻嘻地道谢,也看到了他额头上细微的汗。老桑把灶的火升起来了,厨房内的温度高了不少。
"阿念也给哥哥擦擦。"
阿念放下手里的杵,也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条斯帕,伸手为玱玹拭去额头上的汗。玱玹微微俯下身,让她方便些。
"谢谢阿念。"
海棠再一旁一脸不理解,就不能自己擦自己的吗? 这么弄不是更麻烦吗? 还平白让自己的帕子沾了别人的汗。
…
大荒之主和皓翎王后不能久居西炎山,所以玱玹和阿念只是小住几日就回五神山了。回到五神山,两人的日子也大差不差。玱玹早上上朝,下朝后就陪着阿念,有时候是出去吃吃小吃、看看海,有时候只是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一人吹箫一人跳舞,或一人看书一人刺绣插花。
这样的日子让玱玹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和阿念只是寻常人家的夫妻,只与一人白首不相离。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也在无数个夜里魂牵梦绕过,这样的画面。今早起床时,他依稀记得自己又做了那样的梦,但,和以往不同的是,那画面里的另外一个人,似乎不再是小夭,而是另外一张明媚灵动的面容。他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人,梦里的面容与之重叠。
玱玹侧着身子,被窝里的手缓缓抬起,指尖似有似无的,轻轻的,在她脸上游走,勾勒她的轮廓。从西炎山回来后,玱玹和阿念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到要恢复原来的睡觉方式,就这么一直维持着盖同一条被褥。玱玹严重怀疑,这小妮子是看上他身子暖和,把他当炭盆用了,还是不会烧到手的那种。
玱玹都成了那么多次亲了,谈不上什么守身如玉。除了辰荣馨悦那个实在然他反感至极的女人,其余的那些女人,该行的礼该做的事自然是都要做的。至于为何阿念也是例外?那是因为,阿念和那些人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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