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不再压抑,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是喜悦……
我怎么能够幸灾乐祸呢?
我怎么可以笑出声呢?
我是不是疯了?
恶的种子已经在我的心底种下,我注定无法回头。
十二点到了……
他们都消失了,他们回到了那个由欲望支撑的美梦,他们在美梦中一步步的走向毁灭,真是可悲。
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打着胆子,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我慢慢的走向祭坛。
祭坛旁边的槐树周围的土壤已经被刨开许多,它的根裸露。
“槐树下埋东西……”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
聊斋志异中有一则关于槐树的故事。
福州府官董平宣接到老家来信,说老宅前的一株槐木,今年被雷电击倒,烧成了黑炭,乡人挖掉槐桩,竟然在桩底下挖到一个木匣。
打开木匣,突然蹿出一团乌影,一下子不见了。老家的乡人特派一个名叫阿牛的汉子,即刻起程,将此怪匣送至福州府。
阿牛护匣上路,一路走去,来到江口。待上了船,他才看清,船上坐着十来个戴斗笠的竹竿客。
竹竿客乃是登山轿夫,是专替人抬轿至山顶的苦力,但因竹竿客中良莠不齐,某些不法之徒替人抬轿至半山腰,故意把人颠下山崖,劫财害命。后来,官府便取缔了竹竿客的生意。
阿牛见竹竿客的十几双眼睛,贼溜溜地盯住他背上的包裹,看得他心底发毛,走是没法走了,只好小心行事。
船靠岸后,阿牛便上岸了。可那帮竹竿客也跟在阿牛的屁股后头,这一跟,直来到一片竹林子里,阿牛紧走慢走,仍是甩不脱那帮人。阿牛只好停在原地说:“好汉,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一个络腮胡男人瞪着阿牛说:“识相的话,把你背上东西放下!”
阿牛紧紧护住包裹:“使不得,这是槐家村给知府大人送去的东西,万万不能丢的。”
竹竿客一听,是送到衙门的,料定是民间奇宝,更要卸下这物不可了。
络腮胡挥起竹竿,狠狠往阿牛头上敲去,直敲得阿牛眼冒金星,晃几下就晕过去了。
络腮胡赶紧用竹竿挑开包裹,见包内是一个沉沉的木匣子,遂当着众竹竿客的面打开,哪知木匣子刚一打开,便腾起一阵乌雾,烟雾呛人耳鼻,没一会儿,就把竹竿客都熏倒在地。
直到阿牛苏醒过来,竹竿客还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阿牛怕惹上官司,赶紧收好匣子,一路小跑,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终于赶在天黑之前,阿牛到了省府,找了个夜店暂行住下,待明日再将木匣送至府衙。
到了天明,董平宣在衙门听到有人击鼓鸣冤,待传进来,见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背个包,见了董平宣也不下跪。
衙役便用棍棒杵地,“威武”一遍,阿牛才嚇得腿一软。董平宣问道:“底下所跪何人,击鼓鸣何冤屈,速速报来。”
阿牛慌道:“草民是槐家村人,名唤阿牛,来此只是向董大人献上一个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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