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孟方怡绝望地喊着,可是周围只有云雾,什么都没有。
“小叔!”她一下从床上坐起,额头满是冷汗,惊魂未定地看向四周,只见一个模糊地身影朝她靠近,她甩了甩脑袋,才将来人看清。
孟方怡没有回答他,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彭富城会将自己囚禁在这十几平米的房间一辈子。
“我今天是来要回一样东西的,以及把这个还给你。”彭富城转过身摊开双手,手心里是从前他们去游乐园赢回的蓝色公仔,如今只要轻轻按向公仔的头顶,那声熟悉的“总裁大人”便会跳进彭富城的耳朵。
午夜梦回间无数次,病情困扰着他几乎无法入眠,他便那样坐在床头,一遍又一遍按着这个按钮,仿佛那人还在自己身侧,一切都没有改变。
孟方怡只是呆呆地看着彭富城手中的公仔,像是才想起她与彭富城早已断情,明明心里已经知道的那么清楚,而清楚地看见他将自己与他所剩不多的美好回忆,亲手尽数奉还,让她甚至一瞬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承受这份恩断义绝。
那个录有彭富城声音的粉色公仔,还静静的躺在她行李箱的深处,妥善保管,甚至最恨彭富城的那一瞬间,孟方怡都不曾有过想扔掉的想法。
“那么,‘阿帕契之泪’你也应该还给我了。”彭富城将蓝色公仔放在孟方怡床头,看着窗外婆娑的月光,手指却莫名开始发颤,他知道,在这样拖下去,自己唯一的理智便要被病魔抽空,可哪怕仅存一丝理智,他的心还是在不停催促他,要来见她。
哪怕从头至尾,她从未信守承诺给过自己最想要的,哪怕自己所有的温情都不问回报通通给了她。
孟方怡良久没有动作,她只是愣在原地,连看向彭富城的勇气都没有,房间内不知静默了多久,孟方怡才缓缓从锁骨处解下项链。
那日在彭氏公馆的水池下,彭富城耳廓泛红地说:“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目光浅浅,像是将池中所有温柔的水波纹,尽数收进他那双比阿帕契之泪更要深邃的眼眸。
而今日,他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冷漠地站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话语间满是陌生地告诉她:“‘阿帕契之泪’该还给我了。”只差一句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她将项链放在彭富城手心,指尖触过他有些温热的手心,一触即离,带走两人之间最后的感情。
彭富城没有道别,他转身离开,悄然无息,只是脚步有些虚浮,甚至带着一丝慌乱,可这些孟方怡都看不见,她只觉得当初义无反顾要离开时,怎么能这么快下定决心,一去便不再回头呢?
李陌渊将车停在门口,彭富城刚刚走出就看见他倚在车门边抽着烟,他看见彭富城出来也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他上车。
“我没想到,你竟然想明白了。”
彭富城的手心还握着项链,项链上还残留着孟方怡颈间的温度,他将项链收进外套的内包,紧贴心口放好,就好像那丝丝余温,能通过这距离传递进他的心脏处一样。
“法国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彭富城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提起了上次在法国孟方怡被绑架,甚至被修改记忆的事。
“秦临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他很大方地承认了。”李陌渊也没有多问,打开车灯后便发动了汽车。
“这件事你不用帮我查了。”彭富城看向窗外从他眼前略过的夜景,想起那年母亲离世,在医院走廊上无意间听到千意姐对秦临的称呼,以及那位与自己仅有几面之缘的舅舅。
李陌渊也没有坚持,只是看着彭富城已经许久没有平静的脸色,心中有些惭愧对孟方怡记忆一事的隐瞒,但想起彭富城好不容易自己想明白,放过孟方怡,好好治疗BPD,如果自己再让孟方怡的事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
对于他们两人,都不是一件妥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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