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南方普通话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大致也听出来了,老太太闹了外科病,这里就他在,想给掐弄还没掐弄好,也快走了。
“那老太太的儿女呢,怎么没见到?”我不禁问他。
“老太太儿女都在外地做大生意,没时间回来的啦,不过也是蛮孝顺的,你看这小洋楼哦,给老太太盖得蛮舒服的嘞,还有我,也是他们花高价请来专门伺候老太太的。”瘦小男人满眼羡慕的瞅了一圈儿这房子,说的肩膀都快抖起来了。
我瞅着老太太那么难受,再听他这么说,也不知说啥好了,随后试着跟老太太沟通了下,她直念叨两句,阿花阿花的,就没了动静。
我问瘦小男人阿花是谁,他也摇头说不知道,我只好先跟他谈进贡的事,他给老太太儿子那边打电话,话都没说完,那边直接微信转账过来五万,就激恼恼的挂断了。
瘦小男人也习惯了,转头听司机的,按照东北这边请仙家的规矩,在我旁边摆上了鲜果点心,还有仙家爱的高粱细水,还有飘江红,进贡也照旧说好是两万。
出堂口看事都凭东家随心赏给,但我经手的事,都是随时可能没命的,所以这价格开始就没往低了定,能看得起就找我,看不起就拉到,一切随缘。
瘦小男做好这些,就找出被褥,安顿我现在这里住下来,之后他因为害怕,就老早跟着司机走了。
我在供果盘里拿了俩苹果,丢给陆小玄一个,自己啃一个,然后坐到了老太太对面,注意着她的反应,别在死了都不知道。
苏青风倒不忌场合的瘫在床尾沙发上,拿着酒杯喝酒,吃烧鸡,看着不像跟我来看事的,反而像来享受的。
他这样,我也习以为常了,转头看着老太太啃完了苹果,瞅她很难受的样子,突然想起了我奶,阿十说过,她为了我这会儿应该都病了,可我却不能去看她。
一时有些心酸,我转身拿热毛巾,接替了瘦男人的活儿,给老太太擦身上。
转眼就到了晚上九点,我给老太太盖好被子,就拉着陆小玄去铺被子,准备躺下,真有什么东西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陆小玄有些害怕,边扑被子边眼神警惕又恐惧的凑到我耳边,说这次不知是个啥,要是会吃人的邪物,得赶紧准备跑,别在邪物来了,老太太突然死掉也诈尸了,那为了这两万块丧命太不值了。
每次她都是神经兮兮的,打邪物时又是最无所畏惧的那一个,我有些无语的摇摇头,刚想说她点什么。
一阵阴风就从窗口吹进来,老太太突然绷直了身体,放在两侧的手攥得蹬蹬紧,闭着眼睛跟梦呓似的,嘴里不断叨念着,阿花,阿花,阿花快回吧,别管我了……
她说完,灯就灭了,外面乌云跟着遮住了月亮,屋里黑的连半点光都没有了。
陆小玄吓得直接抱住我胳膊,考拉似的挂了上来,我怔楞的看着四周,寻着苏青风的方向,却觉得好大股阴风从身体四周吹来,在黑暗中,那种诡异和恐惧,激得我冷汗嗖的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紧接着,就是一阵很惨烈的猫叫,在周围泛起来,好像房顶屋内,哪儿都是这声儿,还找不到具体方位。
隔着窗户看去,附近几家好像也因为这吓人的猫叫,而亮起了灯,却谁都不敢惹出动静来。
我绷着身体,搂着挂在我身上的陆小玄,很害怕看不到苏青风在哪儿,又不敢出声叫他。
这时,老太太又开始叫阿花了,那声音这会儿听着就跟死人叫魂似的,更激的我头皮发麻,我捏着拳头屏住呼吸,却看到从窗口跳进个泛着青光的黑影,直接越过老太太身上,趴到了她头顶。
“苏……”
我刚要叫苏青风,身后就感觉到一股寒风,苏青风站到了我身后,捂住我嘴同时,也将我和陆小玄拽到了他后面去,继而边朝那边扑去边冷喝,“何方邪物,竟敢再次造次,还不现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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