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扫了下红袍子,他坐到炕头靠在被跺上,眼神略带轻视的冷瞧着我,伸出手,“把珠子给我,一身的狗屎臭,别给弄脏了!”
他一说,我才想起来那耗子精留下的灰珠子还揣在兜里,明显这玩应对他有用,可瞅他这态度,要东西还没个好脸色,当我是下人么?
我不爽的捏着衣兜,没把珠子给他,转头坐在炕旁边,看着他说,“说起珠子,我倒是想起来,你跟村里人说暴尸和暴尸咬人的事,都是耗子精干的,可我昨晚背地里明明看到我家祖坟和那俩暴尸身上,有狐狸毛~”
他听这话,那双透着寒光的狐狸眼,顿时不悦的瞟过来,“我让你拿珠子,可没给你胆子怀疑我!”
我看着他,没出声,但心里一直都都认为那些事就是他做的,根本不存在怀疑,甚至杀耗子精不过是她挑衅了他的威严,也正好拿来背锅,就算他救我多次,我依旧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见我没说话,他像是看透了似的蔑笑一声,低头把玩着拇指上刻着狐狸的红扳指,“灰仙修炼两百年才长出一撮金毛,直到两千年才能修成全身金色的锦毛鼠,那耗子精只是吸精气找捷径修炼,没心思干别的,所以暴尸挖你祖坟的事是我族里其他狐家干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抬起手,眯起狐狸眼看着灯光下晶莹剔透的红扳指,“我狐族与你家有仇,族里多得是想报复的遗族狐家,不管事情是不是我做的,都是对你怠慢联姻的警告!他们不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你!而你身上有我玉佩,他们伤不了你命,那我就没必要管闲事更不需要跟你汇报!”
听这话意思,这畜生啥都没干,完全是我受不住唬吓,把自己给卖出去了,这摆明是被他耍了,我心里顶不舒服的看着他,“既然这样,你是狐族的,杀了我给族里报仇不更好,为啥偏要保我命?” 还保的这么嫌弃,一举一动都透着轻蔑。
“你只管跟着我就好,其余你这个凡夫俗子没资格知道。”他收回红扳指,语气清冷的说着,看我不满都写在脸上,又故意挑眉问我,“怎么,你有意见?”
玛德,要我跟着却贬视我,我特么当然有意见,可想到那耗子精,就因为挑衅轻视他,有四百年修为都被他给一脚踩死了,可想他的修为有多厉害,再加上这残暴的性子,我惹不起,还是暂且认怂,很违心的摇了摇头。
正好我奶撩开门帘进来了,把刚烙好的葱油饼,还有两盘炒菜放上了炕桌,边给狐狸倒酒边跟他说,今天多亏了他我才没事的客套话,态度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狐狸瞅了眼桌上的饭菜,并不中意的瞟开了眼睛,没接我奶递来的酒,但看我奶一直端着酒杯,就随手接了过来,托在骨节分明的指尖并没喝,倒是一脸狐狸相的说我奶没能力就别揽瓷器活,这要是把我搭进去了,她十个命也赔不起。
这风凉话说的,好像他多心疼我,我奶拼命救我倒成错了似的气死个人,偏我奶却连连点头,给他夹好菜,示意他喝酒吃菜。
狐狸轻瞟了我一眼,这才喝光酒动了筷子,我奶一瞅,又给他满上了酒,说道,“狐仙家,之前我对你有成见是怕你伤了阿冥,现在看你是真心护着她的命,也就放心了。我如今没有仙家支撑,很难护她周全,你要是不嫌,就让她做你出马弟子,跟你走,我堂口重新落给你,以后仙家和看事都多了,也算给你积功德,能早日达成所愿。”
我一听,瞬间诧异的看向我奶,有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坏了,不然她明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怎么还会跟这畜生商量,要我给他出马效力,让他积功德?这不没事给我找罪受呢么?
我张嘴想反对,那狐狸却抬手喝尽一杯酒,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映着皎洁月色的精致面孔,很是通透灵气,如果不说是狐畜,真的像是个气质非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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