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林季，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一眼。”赵泽烨满身是血地趴在地上，伸着手想去拉林季的衣摆。

　　林季轻轻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赵泽烨，冷冷的开口道：“你与我同是男子，有违伦理，且这一切只不过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赵泽烨吐出一口血，喘着气苦笑道：“自作多情？哈哈哈，林季你敢说你从未动过心？你敢说嘛？”

　　林季心中有些凄苦，闭了闭眼，似是下定决心，嘴上说道：“从未……”

　　赵泽烨听到林季的话，止不住的笑，嘴里有血，赵泽烨有些口齿不清:“林季啊林季，你的心好狠啊，为什么，我可以为了你打破世间规则，为何你不可？。”

　　林季听到这话，心中突然有些愤怒，他蹲下身，揪住赵泽烨的衣领声音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怒气:“你知道你这自以为是的喜欢，害死了多少人吗？天下苍生又何其无辜？皆是因为你这所谓的‘喜欢’！怪我，当初我就不该将你捡回来的。”说罢，林季松开了赵泽烨的衣领。

　　赵泽烨愣了愣，眼泪混合着血，滴落下来：“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到，为了你，我便杀掉了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林季，原来你从来不肯接受，依然做你那个大理寺，是因为你觉得这是我在自作多情啊，哈哈哈”

　　林季没有答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苦苦地说道：赵泽烨我也曾对你动过心，可我发现你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赵泽烨了，你我立场不同终究走不到一起。

　　默了片刻，林季闭眼说道：“我乃大理寺少卿，而你是叛贼，我们永远不可能。”

　　赵泽烨苦笑，艰难地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喘着气，从身旁拿起一把带血的匕首，上面的血不是别人的，就是赵泽烨的，匕首是林季刺的，赵泽烨闭了眼接着说：“林季，林大人若有来世，该换你来追我了，我真的太累了，林季，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话毕，赵泽烨拿着匕首刺了自己。

　　林季终于回头看了一眼赵泽烨，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白净的脸上溅上了一些血，是赵泽烨的血。

　　“泽烨……你我终归走到了这一步。”

　　林季对着大殿外守着的士兵大声喊到：“叛贼赵泽烨已死，不必守在外面了。”

　　殊不知，林季藏在衣袖里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皇帝欣喜给了林季封赏，又将赵泽烨等反贼的尸首鞭尸悬挂在城墙上三日。

　　——

　　林季以病弱向皇帝提了辞官的要求，皇帝准了。

　　林季回了府上宣布不再对外见客，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泽烨，希望来世你莫要在这般糊涂了。”

　　林季忽的想到了赵泽烨临死时说的话

　　“林季，若有来世换你来追我了。”

　　林季低下头暗自苦笑了一下，喃喃低语：“那便遂了你的愿罢。”

　　而后，第五年冬，大雪纷飞，京城大理寺少卿林季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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