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长了腿似的跑得飞快,不知不觉严今在贺家待了一个月有余。真的是来日方长,贺俨跟严今熟络了起来,严今也不再像刚来时般话少,也不再那么拘束了。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界对贺俨的评价是对的,贺俨这种天性贪玩的小公子,靠近他的人也会随他一同“疯掉”。严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贺俨,我们今天干点别的吧。”
至从上次贺俨严肃明令他不许叫他“少爷”之后,严今便开始直呼他全名了。虽说刚开始叫得实在是别扭,但每每严今想叫贺俨却因不习惯改称呼而卡壳时,而被贺俨那双“严厉”装凶而瞪大的双眼装作无辜地望向他时,每次都会让他本能地做出妥协顺从的模样。而贺俨每每也因严今的“乖巧”而心里乐开了花,贺家下人若是聪明的都能一眼看穿:咱家小少爷喜欢调戏严管家...
严今把字典往桌子一撂,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至从他来了贺家之后,贺俨确实出奇地没有像从前一样偷偷溜出去花天酒地,贺老爷也因此夸赞过严今好几次,说他“管教有力”。但呆在家里是真的闲,平日里只要闲着没事,严今就会陪着贺俨看书,至于令人起敬的是在贺俨跟着教书先生上课的那段日子里,贺家三分之一的书都让他给过目了一遍。
因为贺俨是贺家的独苗,贺夫人过世得早,只剩下贺老爷来管教这个“败家子”。但贺老爷是个商人,贺家也是因经商而闻名,贺老爷便免不了不能时时陪在他身边。而如今贺俨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贺老爷便请了个教书先生来教他经商之道还有一些普遍的文学常识。贺老爷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准了他每逢月末休息四五天的特例。
而今天恰逢月末休息之时,教书先生没来,严今或许是出于心疼,便起了带贺俨好好放松的想法。
贺俨听了严今的话之后恹恹地将眼镜从脸上拉下来,气若游丝地回应道:“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我好累啊...”说完就倒进了大摇椅里。对于严今这种令陌生人都会感到出人意料的行为,在这一个半月里,贺俨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甚至他有时候会想:这家伙当初扮成一副顺从的小兔子模样是不是想对自己图谋不轨……
“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呀?”严今向贺俨走过去,站在椅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窝成一小团的贺俨。贺俨只是抬眼看着那个人再没了下一句答复。大概是站着不方便听清对方说的话,严今索性半蹲半跪着跟贺俨平视,他带着笑用蛊人的低音说道:“怎么了?不想干点别的吗?”贺俨挣扎着直起身子,盘腿坐在大摇椅里,有点好奇地对上了严今亮晶晶的眸子。
这人到底在心怀不轨些什么?贺俨心想。他用手支棱着脑袋,抬抬下巴示意严今继续说下去。严今却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贺俨的脸上,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贺俨以为自己没听见,于是凑近了些,白净的耳廓在严今眼皮底下明晃晃,偏过头来问:“你刚刚说什么了那么小声?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绵柔绵软的腔调。
严今喉结上下滚了滚,愈发觉得嗓子眼发干。对方湿热的呼吸甚至可以拂过严今敏感的侧颈,心跳加快的结果根本无法避免。
不是第一次了。严今慌乱地眨着眼。
贺俨迟迟没有听到回应,皱着眉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看到严今慌乱的眼神更加迷惑:“怎么了?是眼睛不舒服吗?”严今耳尖慢慢又透出粉红,只听他说道:“我...我只是...”大脑此刻飞速运转,终于想起了正事儿,:“你要看小狗吗?”贺俨听完眼睛都亮了,连腰杆都挺得倍直。
然后...他就被严今给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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