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孝也是这样想的,也不知道是骗别人还是骗自己。
姬发说话的时候,手里握着腰间的玉环,思绪纷飞,父亲是不是也认不出我了?
他们来朝歌的时候还是一群半大的孩子,现在八年过去,他们好不容易摸爬滚打长到这么大,可苏全孝的死把他们心里的隐忧,这么长时间的自欺欺人摆在了明面上。
质子就是弃子。
八百质子谁没有兔死狐悲之感呢?
即使姬发是自己主动来的朝歌,他不后悔却也物伤其类。
濯雪没接他的话,却问道:“姬发,你对殷寿怎么看?”
“主帅是个大英雄,保家卫国,战无不胜。”
濯雪:“……”
虽然殷寿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怎么能一叶障目呢?可在姬发的角度,好像也只能看见这些了,不是谁都有她的上帝视角的。
崇应彪也很沉默,他其实和殷寿很像,最能感同身受,他们都是不受父亲喜爱的次子,无论他们有多么优秀出色,那所谓的父亲永远都看不到他们,反而捧着个废物当宝贝。
可殷寿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英雄了,而他,还差得远。
殷寿能凭军功立足,他也可以,他会做到的,届时……他转头看了看美眸紧闭的霜霜。
濯雪放弃了直言劝说的准备,有些事口说无凭。
*
龙德殿,庆功宴。
“殷商质子旅凯旋,特向大王,献战舞助兴。”
话落,质子们赤膊上阵,左手盾牌,右手握剑,气势十足地进场了。
濯雪和霜霜隐去身形,坐在房梁上欣赏着这场大戏,霜霜还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晃着脚。
忽然,濯雪看到殷寿旁边的倒酒婢女在衣袖的掩饰下掐了个法诀,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黑雾朝着太子殷启而去。
殷启看着殿中舞剑的质子们,笑着拿起了帝乙案前的宝剑。
“锵~”
宝剑出鞘,殷启学着质子们的动作挥舞了几下,眼里笑意不减。
帝乙端着苏护头骨做的酒杯,笑看着殷启道:“启儿,启儿为我舞剑助兴。”
殷寿看着台上,笑得意味深长,眼里闪着名为兴奋的光芒。
霜霜也察觉到不对了,悄悄扯了扯濯雪的袖子,姐姐,他怎么了?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只见殷启笑着把剑对准了帝乙的心脏,然后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酒杯滚落到地上,奴仆惊呼,舞乐骤停,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台上,太子弑君!
殷启拿着剑对着众人一阵挑衅,又挪了到殷寿的桌前,姬发和殷郊缓缓移动,向着殷启靠近。
濯雪叹了口气,傻小子,没看到殷寿在座位上不动如山么,抢着出什么头?殷寿哪里需要你们保护了?背了锅还对罪魁祸首感恩戴德。
是以,在姬发和殷郊同时冲向殷启的时候,濯雪食指微动,姬发瞬间感觉自己的脚有千斤重,本根迈不开腿,就这短短一息之间,殷郊挡在了殷寿面前,手上盾牌撞向殷启,而晚了一息的姬发扑空,摔在了地上。
殷启摔倒在地,手中的剑被盾牌撞歪,正好划到他的脖子上,顿时血流如注,没了生息。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这荒诞滑稽的一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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