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能言善辩,台上的交锋,谷潇潇转过身辨认作证的人,目光却长久的停在墨越泽身上。
嘴角微扯,再也回不到那年十七。
第一场审判结束,老李也始终没有出现,慕怜雪第一时间冲出法庭。她好不容易申请到将林逸的案子归置到这里一起,不可能把差错出在这一环。
车澈哲高声追出去:“怜雪!”
这一声,十分清晰,入了谁的耳。
人群都在往外走。
墨越泽在最后才离开,谷潇潇戴着手铐被特警压着,与他擦肩而过,他听到低低的一声:“你也不好过吧?”
视线落在某个位置上,勾起嘲讽的笑,拧紧了眉,走出去,又是在外人看来的孑然一身。
慕怜雪找不到老李了,但是叶晚秋和小懿匆匆赶来。
她跟墨越泽道歉,“路上太堵了,我是不是来晚了。”
小懿看见慕怜雪的身影,拼了命要去找她。
被墨越泽抱起来,“别去打扰姐姐。”
慕怜雪抬手捂脸,闭了闭眼,身后的车澈哲不由分说就将她拉入怀里,使劲揉头:“下一场庭审还有几天,我们还有时间,丧气什么?”
额头抵在他的肩头,“……我只是,太怕了。”
太怕出错。
等她平复过来以后,车澈哲去让酒店做餐,慕怜雪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心平静和。
叶晚秋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贵妇气质。
小懿在一边玩游戏。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一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叶晚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当年,叶晚秋没有怀疑过谷潇潇吗,当然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也不敢往这方面怀疑。
小懿的出事,加上谷氏的施压,作为一个母亲,在那个关头被冲昏头脑,听信表面的事实,没有去深究。
眼睁睁看着慕怜雪背了这么久的罪过。
慕怜雪听得想发笑,脚底发凉,只是这些,就足够换亲生儿子的命?
提到往事,叶晚秋开始哭,眼睛肿了,“我也不想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前是欺骗自己,去怀疑你,好像这样,我就能好过。”
真是理智。
她是这样的,那墨越泽呢,慕怜雪就更恨了,同样都是人,究竟为什么他的心可以跟寒铁打的一样。
慕怜雪想要怨恨叶晚秋,可是不行,小懿还小,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
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夜雨凄楚。
车澈哲在走廊外,手上夹着一根烟,那是酒店老板阿谀奉承递给他的,他没有抽烟的习惯,但这一刻却没立刻将它丢掉。
“他还说什么了?”
下属战战兢兢:“只是让您早点回去。”
“哦,你先去查一下老李现在在哪里。”
下属欲言又止。
然而一天过去了,他们都没找到老李在哪里。
监控记录显示,有他踪迹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他那个廉价出租房。
那里却并没有人,包括所谓的交易记录也不见了。
雨水淋湿,水珠沿着手臂一点点蜿蜒而下,慕怜雪站在酒店门口。
见到了那个男人。
他站在长廊尽头抽烟,背影从未有过的单薄。
慕怜雪看着他的背影,艰涩的问:“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做了这么多,却什么也不说。
墨越泽缓缓转身,努力想要看清楚慕怜雪。
夜这么浓重。
“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慕怜雪险些掉泪。
她的这些年,就换来一句,辛苦你了。
慕怜雪努力想笑,“你没必要这样,毕竟一开始,也是我自己赴汤蹈火,不过我唯一骄傲的是,即使在你最恨我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软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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