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泽单手撑在扶手上,笑意不达眼底,“现在见到了,嫂子作为老师,可要开始抽查你的学业了。”
上官月皱着一张脸,“你烦死了。”
满室皆笑。
上官月也笑,突然转移话题,问知非:“嫂嫂,听说你在一中教书?”
“……是。”其实已经被开除了。
“老师好。”上官月笑起来时可以看见虎牙。
慕怜雪不好说她现在并没有在一中上课,只能点头微笑应予。
大多数时候回以微笑是不会错的。
墨景打断上官月,让人将展柜打开,里头赫然放着一列一列的手镯。
玉的。
上官月牵过慕怜雪的手,“爸爸专门让人从台湾连夜运过来的珍藏。”
“啊?”
墨景道:“怜雪第一次过来,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也要送份见面礼。挑吧,喜欢哪个不用客气。”
慕怜雪虽然不懂行也能看出这些东西十分贵重,推拒,“叔叔言过了,我前来都没有带礼物,这怎么好意思……”
余光微微瞥向安坐的墨越泽,男人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在展柜内扫了一眼,眼尾挑剔,“叔叔的心意,还是收下吧。”
说罢,挑了个成色极好的镯子,套上慕怜雪的手腕。
隐约的在这个男人眼底看到了不屑,一闪而过。
这么个动作,人人都看见男人无名指的素戒,逆光刺眼。
某种东西尘埃落定,墨家长子,没有离婚。
这之后,慕怜雪还见到了墨家分支许多长辈,个个都有特色,却都没墨景给的印象深。
手腕上的手镯重如千斤。
人人对她笑,她却只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压力。脑海浮现墨越泽对她说的:“谨言慎行,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恍惚发觉,自己在墨越泽的引导下,已经可以很熟练的与墨家人交流。
席间,墨景在和墨越泽讲墨家的琐碎,偶尔也会聊到外界的公事,听似毫无保留。交际方面,墨越泽俨然是笑面虎。
墨家人到的很齐。
在车上时墨越泽对她讲,此行之前,他与叶晚秋已有两年没回过墨家,原因不表,那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这次之所以回来,源于这么些人得知她怀孕施加的压力。
双方各退一步。墨家接纳慕怜雪,墨越泽带着她一起回来。
多年前,墨家人在墨氏有股份,后来墨越泽登上历史舞台,股份全部被收回,一堆人成为了闲散人员,如今眼看墨氏越来越好,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气氛压抑,慕怜雪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先行离开,墨越泽问:“一个人可以吗?”
不是他说,不可以也要可以的吗?
在人前,必须要演的像夫妻,真是难为他了。
“我可以。”
侍者将慕怜雪领到一处独立的院落,里面一切都打点的很好。
慕怜雪礼貌的遣走侍者,在院前的石凳前坐了会儿,缓心里那口气。
今天她第一次见到墨家人,虽说人人亲昵,某种排外也无法忽略。
她尽力做到与墨越泽、上官月那样游刃有余,却还是显得很拘谨,换句话说,是小家子气。
从前读亦舒的《承欢记》,里面写:自幼贫民窟长大的女子,侥幸多读了几本书,枉以为能和人平起平坐,可是人生从来都是接力赛,我们却天真的当成了百米冲刺,你我都是凡人,能冲出原始阶层的极少,女子尤甚。在婚姻面前,爱情太渺小。
从前读不懂,读懂已是书中人。
慕怜雪叹了口气,自嘲笑笑。
没过多久,墨越泽回来,恰好看到慕怜雪在厨房里烧热水。
慕怜雪握着玻璃杯,要去倒热水,被男人轻轻夺走,给她倒好,放在唇边吹凉。
“别动,这里到处都有人在盯着。”墨越泽依然是温柔眉眼。
慕怜雪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还要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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