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吸完,欧常德不动声色的将烟头踩入雪地,向着雪片渐渐稀疏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用她来做学术试验,在中国也是不合法的,对吗?再说这么多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那个女孩……也应该有她真实的人生,逸峰,一切顺其自然吧,我相信,文韬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欧常德脱去一只手套,在墓碑上轻轻摩挲着,笑容慈爱,眼神柔和。
伞面上簌簌的落雪声小了,林逸峰的表情却宛如石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真实的人生?顺其自然?
也就是说,自己作为陆希儿“男朋友”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陆希儿也在追问这个问题。
结束通话后,她仍握着手机,身体直挺挺的栽倒在床上,歪着头,把红扑扑的脸蛋挤压在褥子上,一动也不想动,任由几绺半湿的刘海从额头垂下来,遮住直勾勾的眼睛。
本以为忙碌了一整天,肯定能美美的睡一个通宵好觉。
没想到,才滑入梦乡,那个男人又潜到她身边来,抱她、吻她,尽管很想抗拒。
醒来之后,陆希儿还能清楚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疯狂和真切,可他的面目,仍然藏在无边无际,沸腾的黑暗之中。
妈的,连做.爱都不敢露脸,算什么真男人!有本事让姐看清你是谁,不揍死你我不叫陆希儿!
在心里不讲道理,胡说八道的乱骂一通,最后连自己都撑不住,在空荡荡的房间,独自一人哈哈傻笑起来。
这种日子,迟早能把人折磨疯了!
11月的南方,到了晚上已经有些寒意了,但凌钺还是把最后一点热水关掉,再把凉水开到最大,灌顶冲下。
沁凉的水流并没有让头脑里灼热而活跃的思维澄定下来,或者让蓄满能量的蓬勃肌骨稍稍降温。
没有了热水,浴室里的蒸汽渐渐散去,从对面洗脸台的整面镜子里,凌钺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赤裸的身体。
水柱在头顶四下飞溅,有几汩细细的水流滑下微微透红的面颊,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幽深、透亮,好像藏在丛林深处,野性的危险。
凌钺唇角噙着微讽的笑意,看着这样有一点点狼狈,有一点点可怖的自己。
如果说,他一开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她”诱到身边,但是令凌钺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他重新翻出往事,她竟然会矢口否认,而且否认的干干净净,非但不承认,甚至对自己表现出陌生和抗拒?
他是自负的,但也是清醒的,但并不认为,像自己这样的男人,以及那一个令人迷醉的夜晚,会轻易的被忘记。
但她的茫然、猜疑、愤怒、鄙夷,甚至最后精神的错乱和崩溃,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
问题就在这里了,她真的只是因为车祸,记忆缺失吗?
那种歇斯底里的悲伤和惶恐无助的恐惧,又是怎么回事?
这几年里,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事?
这就是凌钺感到兴奋的原因,他并不着急得到她了,这是必定的结果,他现在更想做的,是一点点走进她的过去,揭开所有事情的真相。
他要拥有一个女人,就应该是完全、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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