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
女人摇了摇头,手里紧紧抓着酒瓶不松手。
两人对峙许久,徐子扬一声轻笑,满脸鄙夷地看着女人,出口的话更是尖锐到了极点。
徐子扬:现在连一个哑巴都能瞧不起我了,是吗?
女人静静的看着他,拿着酒瓶的手微微地垂了下来。
徐子扬:妳一定很痛苦吧?不能说话,不能把自己的心酸苦楚说与旁人。
徐子扬:可妳起码还有手,妳可以写字,可以比手画脚,我呢?
徐子扬:我不是哑巴,我能尽情地开口说话,但我说得再多她都听不到了……
这晚,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徐子扬哭得像个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坠下悬崖的那刻,他没有害怕,甚或还存了一点欣喜,然而现在却崩溃的彻底。
女人安抚的拍着他的背,似个安慰孩子的妈妈。
她是个哑巴,生来她就比旁人的心思更加地细腻,她能轻易的察觉到别人内心的伤痛。
这一夜,风很大,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悲伤的味道。
办公桌上的文档层层叠叠,一杯杯苦涩的咖啡被灌下肚。
外面的温度高的吓人,里头室温却堪称冰点。
温澄的眼不停地在文档上扫视,手里的钢笔也几乎没有停过。
她不能静下来。
所以她给自己排了好多的工作,试图让自己一直维持在忙碌的状态。
因为只要一停下来,她就会觉得累,累到睡上三天两夜都不够。
为什么累?她是知道的。
可她不愿意去想,就像她总不能相信徐子扬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她已经全然适应了这里,这里已然是她的第二个家。
而徐子扬,也算是她的半个亲人吧?
莫吝:温总,这个案子需要妳亲自过目。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面上是温和的笑。
温澄:这是渡假村的招标案?
温澄抽回思绪,认真地和面前的人讨论起来。
莫吝:是啊,就是妳一直想要的那块地,那里的格桑花,今年开得也挺好。
男人的笑又更明显了些,自然地把文档摆在办公桌上摊开。
是了,温澄这段日子为了公司的事忙得人仰马翻,而这个渡假村的案子更是重中之重。
温澄:你说那里民风保守,会接受我们在他们的地上兴建渡假村吗?
温澄眼也不抬地,一页页翻过桌上的文档。
莫吝:會的。
莫吝声音染上了一股自信。
他就没见过有谁比温澄更有毅力,更有恒心,再怎么冥顽不化的人一定都会被她打动的。
此刻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恋慕,可惜温澄太过专注,完全没有发现。
温澄:承你吉言,如果案子顺利标下来了,到时候给你升职。
温澄的眼笑出一个弧度,宛若雨后天青在天边乍现的彩虹,耀眼夺目。
莫吝愣了下,缓缓收回视线,偏过头,手里冒出细细的冷汗。
差一点……就忍不住吻上去了。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到那个人的遗体被找到。
只有这样温澄才会对徐子扬死心,那时他才能光明正大地追求她。
莫吝说服完自己后,怕自己临时反悔忙不迭地走了,连文档都紧张的忘了拿。
温澄:莫吝,你的东西……
等温澄开口,早不见莫吝人影。
他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温澄呆愣了一会儿又开始忙手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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