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殿阁,里面安安静静,一扇门就将楼下的丝竹管弦,吵嚷玩乐声尽数隔绝在外,不管外面如何吵,都不会惊扰到梵樾的清净。
否则就他那点耐心,早就被吵的忍不住要发火,轻飘飘的一挥手间就让这些弱小的人族灰飞烟灭。
至于那仙妖铁律,梵樾心情好的时候还敬他几分,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些不过就是废话一堆。
纪云舒和他待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他的性子有几分了解,但是不算多。
哪怕是对他全心信任,得他倚重的天火也不敢说对梵樾完全了解。
纪云舒远远的站在门边,也不敢上前,心里嘀嘀咕咕,【找我过来到底要做什么,话也不说一句,故意让我在这忐忑的是吧。若是为了昨天的事情,那也不是我的错啊,又不是我先开始的,我那纯属是为了反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站的腿都发酸了,忍不住的轻轻剁脚,【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啊,我的脚都麻了,就不能有话直说,非要玩这套猜心思。】
梵樾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招了招手,“还不过来?”
“诶,来嘞!”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狗腿反应,纪云舒在心里流下了屈辱的眼泪,【我恨这种条件反射,呜呜呜,好窝囊好委屈。】
她挪到了梵樾身边去,“殿主,您找我啊?”
梵樾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怎么,你这个样子像是害怕本殿似的。”
“当然怕了,您是极域妖王,皓月殿主,威严又霸气,我一介小小人族怎么会对您不心生惧怕。”这些讨好的彩虹屁现在简直是信手拈来,纪云舒心里一边嫌弃自己的没用,一边堆着脸上的笑容,“其实有件事想问你,但是昨天......就没顾得上问。”
提到昨天的事情,梵樾的脸上有些许不自然,语气就缓和了些。
“说。”
纪云舒趁着他这会态度好沟通,趁势问了,“这不羁楼里招来的姑娘,她们都是自愿的吗,这里有没有逼良为娼的事情?”
梵樾刚才摆出来的好脸色,立马又收了回去,“纪云舒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纪云舒有点无辜,【我没把你当成人啊,你又不是人。】
好吧,这样的话真的也就只是想想了,压根不敢说出口,虽然从道理上讲没毛病,就是听上去不太好听。
梵樾:“本殿还不屑做这样的事情,收起你那些小人的心思。”
“是是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稍稍放心了,昨天看见那么多漂亮姐姐,还担心她们会不会是被逼迫被勉强才进了这不羁楼。
梵樾:“本殿找你过来,是想提醒你,这宁安城里有兰陵仙宗的仙使。你虽然是人族,但身染妖气,难免会引起仙族的注意,那帮子蠢货虽然没什么本事和脑子,但心眼子不少,你心思单纯容易上当受骗,还是少出门的好,免得被盯上。”
纪云舒:“你是担心他们会通过我找上你,给你这不羁楼带来麻烦吗?”
“随你怎么想,但你既然知道本殿的计划,就不要节外生枝。”梵樾说着站起身,走到窗前,那里有一扇巨大的圆形窗子,缓缓以扇形分向两边。
在不羁楼外,是这宁安城的芸芸众生,世间百态,纷繁复杂的情绪都在这些善变的人心之中。
纪云舒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殿主,你在看什么?”
“本殿是想告诉你.....”梵樾的声音如鬼魅,幽森冷漠,“人族卑微,但人族的心也是最复杂多变,有时候人族的恶比妖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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