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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看着我哥,突然问:“秦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哥也沉默着没出声。
“你知道了还让她在外面干那不要脸的事?你怎么当哥哥的!”我妈说着抡圆了胳膊又开始打我哥,我哥什么也不说陪我一起跪着挨打。
“我说这两年你生意怎么那么顺,原来是把你妹妹卖了!为了赚钱,明知道你妹妹在外面做错了事,你也不管!秦川,你真是有出息!”
我哥也不辩解,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任凭我妈责打。我知道冯老师这诛心的话正戳在我哥心上,他心里自责懊恼,宁愿挨打。
可是我心疼我哥,便哭着对我妈说:“妈,这和我哥没关系,都是我自愿的,我爱他。”
“你还敢说爱他!人家有老婆,轮不到你来爱!”冯老师用鸡毛掸子指着我说。
“我爱他,他也爱我,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豁出去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坚定地说。
“你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你插足别人的婚姻,你不道德!”
“我没错。我爱他。”我倔强地说。
“你还死不悔改了!”冯老师的鸡毛掸子又落在了我身上,一边打还一边责问,“你认不认错,还敢不敢跟他在一起了?”
“我没错,我爱他,我要跟他在一起。”我承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疼痛,咬着牙说。
冯老师气急了,丢下鸡毛掸子,进里屋拿出一把量衣服的木尺。这木尺有一寸宽,一尺多长,就像过去私塾里先生的戒尺。我见过她拿它打过一次秦川,但我从来没挨过它的打。
我看着冯老师气呼呼地拿着戒尺过来,心头一紧。鸡毛掸子长,上面又有鸡毛,有弹性,打在身上可以弹起来,可这木尺是一点弹性都没有的,打在身上肯定马上肿得老高。
她要打就让她打吧,刚才挨鸡毛掸子,我还抱着头,现在我连头脸都不抱了,我就让她打个够,我就是要跟子毅在一起!
眼看着我妈的尺子已经扬起来了,我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等着它落在我身上。
戒尺啪地一声打下来,却没有落在我身上,因为我哥把我抱住了护在身下,那尺子就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肩上。
“秦川你给我起开!”我妈扬着戒尺对我哥说,“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我哥不出声只是努力用身体护住我的头脸。
我妈气急了,也不管打的是谁,抡起尺子便一下一下打我和我哥。我哥护着我,大部分都打在了他身上,可他护得了我的头却护不住我的脚,偶尔也有几下打在我的腿和屁股上,那是真的疼!
我挣扎着哀求我哥:“哥,你走开,你不用替我挨打……”
我哥一句话也不说,只紧紧抱着我。
“这是怎么了?妈,你打他们干嘛呀?”我嫂子从外面回来了,看到这一幕连忙叫着扑过来,护在我和我哥身上。
只听啪地一声,接着是我嫂子嗷地一声尖叫,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我妈的手腕,喊着:“妈,你还真打我啊!”
我妈要责打,我和我哥不能反抗,但我嫂子能。她年轻力壮,身材又比我妈高大,擒住我妈的手腕,她就动不了。
“曾莉你给我放手,我今天要行家法!”我妈气急败坏地说。
“你行啥家法啊?这都新社会了,哪有老婆婆这么打儿媳妇的?你看看你给我打的。”说着我嫂子扒开领口,露出肩上的一道红印。
大概是我嫂子身上的伤痕太吓人,我妈有些心虚。她可以打我和我哥,但没有道理打我嫂子,人家的娘家知道了会来兴师问罪的。
嫂子趁机把我妈手上的尺子拿下来,劝着说:“妈,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咱有啥事能不能好好说?这让街坊邻居听见像啥话?”
又回头喊着:“扬扬,赶快过来哄哄你奶奶!”在一边早已经吓傻了的扬扬连忙跑过去扶我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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