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阵颤抖,他曾经说过,我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问他,可他的生活却有一个我不能窥探的禁区。
我沉默地看着他静静地吸烟,终于一支烟吸完了。
“你睡吧,我走了。”他站起来附身帮我整理了一下毯子说。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婆娑着泪眼说:“子毅,别走,我是真的睡不着。”
他眸色复杂地凝视着我,然后叹了一口气,脱了衣服在我身边睡下。
关了灯,黑暗中老山檀散发出的缕缕的香气模糊了子毅身上的味道,我静静地躺着毫无睡意。
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上,接着又是一个,轻柔而充满爱意。我落进了他的怀抱,他叹息着在我耳边呢喃:“珊珊,我爱你,我爱你。”
他说……他爱我?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虽然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但这样听他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爱情有的时候真的需要一些明确的形式感。
“子毅,我也爱你……”
“我知道。我就是也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他说得缓慢而平静。
情话分两种,一种是情意缠绵时的信口宣泄,一种是深思熟虑后的认真表白。前者是当不了真的,而后者却是承诺。
“睡吧。”子毅没有再跟我煽情,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我。
我摸到枕边的那柄如意,回手把它关进床头柜抽屉里。他那句“我爱你”就宛如一首清心普善咒,躺在他怀里,我不需要任何其它的东西安枕了。
也不知道是齐爷的药太好用,还是子毅的怀抱太舒服,那一夜我睡得很好,没有再做噩梦。
第二天早上,子毅并没有回去,而是陪着我一起上班。
“你不怕婷婷发现你不在家?”我问。
“小孩子好骗。”
“今晚别回来了,好好在家陪着婷婷。”
“好。”子毅把我揽进怀里,“乖乖的,不要瞎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相信我。”
接下去的几天,子毅都没有回来。我每天回家逗弄逗弄小龟,看看曹主管给我的功课,睡前吃一颗齐爷送来的药,倒也能得一夜安眠。虽然有些事情还是让我心有余悸,但也不会日夜困扰我了。只是和子毅见面的时间还是很短,只有中午可以一起吃午饭,而且还不是每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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