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峤脸色阴沉如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是你说要赎罪,亲一下怎么了?”
她咬牙愤恨的瞪着他:“亲就是赎罪?那你们欠我的,该如何偿还?!”
她十六岁就考进了最高学府,十八岁就可以超前毕业,可是因为遇到了他,她终止了学业。
她千方百计想嫁给他,她也如愿了。
可他给了她什么呢?三年的欺骗,五年的牢狱之灾,还有家破人亡。
她失去的这些,谁还给她?!
“你也有脸提赎罪?”方峤嗤笑。
“怎么,一开始,不是你满怀心机的接近我?是你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娶了我,还养着那个女人,还算计坑害我爸爸,让他入狱,逼他自杀,让我妈妈担惊受怕,吃尽苦头,患上严重的心脏病,你毁了我的整个世界,我只不过放火烧了她的店,你就受不了了?!你这个垃圾!恶魔!人渣!”
颜蓁将所有的怨怒一口气宣泄出来,狠狠一脚踹过去。
方峤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阴沉的平静中,酝酿着摧毁一切的杀气:“垃圾?恶魔?人渣?好,我绝不辜负你这三个词的评价。”
说着,他一把扯住她的脚踝,在她跌倒的瞬间,一把抱起来,丢进了车里。
全身湿透的她,撞在硬垫子上,浑身生疼。
方峤随即坐了进来,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颜蓁慌忙起身开门,却被他猛然按住了手。
冰凉的手,压着她的指尖,抬起头,他面色凝冷,刀削般的脸颊,衬着一双锐利阴鸷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害怕了?”他凉薄的唇,淡然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颜蓁咬牙:“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会碰我。别忘了,你认定我毁了那个女人,你碰我,不会觉得罪恶吗?”
方峤定定的看着她,冷峻的脸,说不出的意味深长:“会不会碰,试试就知道。”
他按了个键,座椅突然陷落下来,他俯身压过来,狭小的空间,充斥着他的怒气。
雨点冲刷着墨色的玻璃窗,颜蓁的惊叫声,完全淹没在雨声中。
方峤的手碰触到她的后背,猛地一愣。
这具还年轻的身体,竟然刻印着可怖的苍老痕迹。
他一把翻过她的身子,这才发现,她背后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斑驳一片,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在他愣怔之际,啪的一声,颜蓁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低吼道:“你没有资格碰我!”
说着,她用尽全力推开怔愣的他,打开车门,不顾一切冲进大雨里,跌跌撞撞的狂奔而去。
方峤看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仰头,靠在了椅背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抽出烟来,点燃,烟雾弥漫了狭小的空间,他自嘲的冷笑,刚刚,他是在干嘛?
居然那么想吻,甚至想要了那个他该恨之入骨的女人,罪犯。
明知道这样的念头是错误的,可怕的,他还是遏制不住。
鬼使神差的,他放慢了车速,一直跟在后面,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她终于跑进了城中村,一个肮脏狭小破旧的棚户区小屋里。
曾经豪宅名车,享尽荣华的小公主,如今住在最低贱破败的地方,过得像个乞丐,方峤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只觉得五味杂陈,理智上,觉得她活该有这种下场。
可心底最深处,却泛起无可名状的情绪。
车子停在布满泥泞和脏水的路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调转车头,离开。
另一边,也许是雨水太脏,也或者,是地面的积水太脏,随着体力的无休止透支,原本身体素质极其强悍的厉云天,觉得有些眩晕,伤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还有痒意。
可能被污水感染了。
难道,再也找不回沫许项链了吗?
那条项链,是他多年前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一眼看中的,当时他就觉得,这东西适合将来送给他最在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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