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姜府一连呆了三四天,期间顾凌被要求在院子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为了防止再次出现姜八姑娘的事件,姜大特地安排了人手好好保护顾凌。
至于赵彦则,偶尔心血来潮呆着顾凌出去溜达一圈,偶尔会被姜大父子俩请去“喝茶”。鉴于赵彦则的攻击力,这父子俩即使恨得牙痒痒,也不得不端着一副恭敬的模样。
“看见他们想打我却只能憋着,我就不感到憋屈了。”赵彦则如是说道。
顾凌好奇发问:“你憋屈什么?”
赵彦则惊讶瞪她:“扮一个讨厌的人难道还不够憋屈的吗?”
顾凌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得对。”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越发寒冷,零零散散的下了几天的雪后,顾凌坐在廊下打发时间时,偶尔听底下的丫鬟说,北风闹雪灾了。
顾凌立即坐直了背,竖起耳朵仔细听。
丫鬟甲:“你说的可是真的?真闹雪灾了?”
丫鬟乙:“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听给咱们府送菜的老李头说的,他家有门亲戚就在邓州,听说那边雪下的可厚,约摸有半人高,压倒一片的房屋。”
甲:“豁,可真的?那死了不少人呢吧?”
乙:“听说死了上百人,当地的州县衙门老爷都急得揪头发。”
甲:“瞧你说的,跟亲眼见着了似的。”
乙:“没见着不也能猜得出来嘛。你想想,死了那么多人,那些个官老爷可不得急得像那热锅上的蚂蚁?”
甲:“还好安阳这边偏南,一冬天雪也下不了多少……”
那两个丫鬟说着说着就扯到旁的事情上,顾凌听了一会儿后就缩回了脑袋,心底有些打鼓。
“小馒头,我记得永平城离邓州好像也不远,走的时候也下了不小的雪,会不会?”顾凌绞着手指不安地问道。
小馒头拍着胸脯保证:“主人你放心吧,顾明可是你的主线任务之一,不会轻易下线的!”
顾凌歪着头仔细想想,觉着有理,遂暂且放下半颗心。
待赵彦则“喝茶”回来之后,顾凌顺道跟他说了这件事。
赵彦则道:“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邓州北部受灾最为严重,当地衙门没有做好及时防御,死伤最多。”
顾凌觉得可能不仅只是防御不当,不然他也不会把一个茶杯都快要捏碎。
过了一会儿,赵彦则似是平复好内心的波动,松开了手指,“卡擦”一声,那杯子碎成了几片。
二人齐齐垂眸盯着那碎了的杯子,一时无语。
顾凌将视线挪到他的手掌,关心问道:“你的手还好吧?”
赵彦则翻了翻手掌,除了有些红痕之外,一点儿伤痕也没有。
“快要过腊八了,过了腊八很快就要过年了。”赵彦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顾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所以?”
赵彦则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上不言半语,整得顾凌心里犹如猫抓了一样。
你倒是说话啊!这样吞吞吐吐半吊着不知道是最讨厌的吗?!
像是看出了顾凌的不耐,他转移了话题:“我这边的事情差不离要结束了,紧赶着日子应该能够赶在过年前回去。”
顾凌顿时眼冒亮光,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衣袖,激动地问:“那这么说的话,可以回家过年了?”
赵彦则看着她眉眼间难掩喜悦,下意识地翘起了唇角,颔首道:“如果路上抓紧时间赶路的话,就应该能够赶在年关前到。”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顾凌下意识地凑近赵彦则,一股幽香窜入鼻梁间,一瞬间,他有些恍惚。
腕上传来震动,耳边是顾凌抱怨不满的娇哼声。
“老赵!你倒是说话啊!”
赵彦则恍然回神,道:“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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