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合同还是签了,有钱不赚是傻瓜。
自从上次见过的一面,周舒和沈庄到现在都没联系过。
周舒想过要和他说些什么,可盯着白色的背景界面,又觉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沈庄回过两个月了,他从来没找过自己,要不是偶然的遇见,估计早已经忘了自己了。之前还是同学身份地位没什么的,可脱离了同学这个身份,两人之前好像平添了一座高山。
他在山顶,自己在山脚。
其实仔细说来,他们之前从始至终都不是平等关系。
沈庄一直把自己当作小弟儿使唤,而他在那个孤立无援的时间选择接受他的吆五喝六,成为自己的保护伞。
想来也奇怪,那时沈庄是富家公子哥,在学校人人敬畏。也许是自己给他提供了答案让他不再受家人的叨扰,在某次考场下来后,他顶着太阳逆着光对自己说:“你以后就是我兄弟。”
太阳太大,强光下的阴影让他看不清沈庄的眼睛,只能模糊看到他在笑。
他是第一个在学校里对自己笑的学生。
周舒不知道自己在看不清他的心思那一瞬间,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他那一刻眼里没有那些繁杂的声音,只映着少年傲慢张扬的笑容。
又了他的庇护,在学校的日子好过多,至少耳根子清净了,少了那些直接或间接的恶语和伪装拙劣的捉弄把戏。
他就这样报恩似的接受他的施令,一晃就是三年。少年的心思并有那么坏,只是时而语气不好,凸显自己的高傲,掩饰明知的错误。
后来就是他出国外读,周舒为生计发愁。
他承认在没遇到回国后的沈庄之前,他都以为两人情谊深厚,可在读出他早几个月就回来后,周舒才发现那些厚度是冰叠出来了,会化。
现在他手机里有两个沈庄,一个学生时代的但已经不用的,另一个是间隔六年再加的但没有过往记录的。
两个头像风格不一样了。
他放下手机,停下感慨,睡觉。
做梦了,梦到上课和自己单边说话的沈庄被老师请出了办公室,他还隔着窗户朝自己无所谓地笑着比中指。转而又看到西装革履的沈庄同样对自己笑,可同一张脸上的笑,后者让自己心慌。
这一夜他睡的不好,断断续续醒来,直到神奇地梦到谭清晁后才睡到闹钟响。
他抓了把睡乱的头发,照例看了眼手机。
有一条消息。
是沈庄发的,凌晨一点十五他发消息说要不要来玩?
以他的脾气秉性,肯定生气了,周舒回他消息,对不起,昨天睡着了没看到消息。
心里有些烦躁,转身准备去关小夜灯,在看到带着笑脸的夜灯后,周舒没了躁意。因为脑子里的想法被印象中谭清晁的笑容挤走。
走出卧室,进入卫生间,谭清晁正在刮胡子。
“醒了。”谭清晁盯着镜子里的周舒笑,“我一会儿就好了,你等一下。”
周舒点头,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动作。
“怎么这样盯着我?”谭清晁放下刮胡刀,打量自己嘴边的泡沫,“像圣诞老人吗?”
周舒摇头,笑里泛着点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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