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十几年,两个人面相有很大变化,可即使这样,周舒一眼能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见周舒发愣,男人自来熟地介绍:“我呀,我小墩啊,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面前这个人可是他孤儿院的“好友”,自己童年里的瘟神。
“阳光孤儿院,”那人继续提示道,“咱们俩个小时候玩的挺好的。”
周舒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摇摇头。
男人说了半天,见周舒还是没回想起来,不由有些尴尬,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了?
“不好意思……”在瞥见周舒右手小拇指上拿道长疤时打扰的话骤然止住,因为周舒手白疤痕不是很明显。
周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男人在看那道疤,他不自觉地蜷缩手指装作翻书。
谁知那人控制着的音量陡然升高,眼底散发着不知名的激动和兴奋,“就是你,就是……你怎么回不记得我了?”
‘先生,您认错人了。’
周舒厌烦地想赶他走,往事种种他不想再计较,也不想再提起,心里那道疤他用了十年才堪堪释怀。
图书馆里的一些人抬头望向他们,周舒浑身不自在,想快点驱逐他离开。
‘不好意思,我要读书。’
再明显不过的驱逐令,可有些人就是装看不懂,脸皮厚地干脆坐在周舒旁边。
周舒皱皱眉,感受到那直勾勾的目光,他往墙边靠了靠。
“那……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自称小墩的人死皮赖脸地继续追问。
周舒装作没听见,其实身心全在警惕着旁边支着头的男人。
即是遇到故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由自主地往脑海里涌现。
他和小墩在孤儿院里认识,并且有很深的关系,不过这关系并不是幼时好友而且他的痛苦来源。
他本来与这人玩的甚好,好的时候形影不离,后来决裂他就带着别人孤立自己,不让他们跟自己玩,更有甚者捉弄自己,他手上那道疤就是他们捉弄时留下的。
他无法想象,年幼时欺负自己的人现在却无事般的嬉笑坐在他身旁。
他从前作恶的,现在就想没发生一样,竟然能有脸主动认他。甚至他连一句“年少不懂事”的借口都没说,就这样赖赖开始说笑。
周舒不理他,只他一人唱独角戏,男人面子有些挂不住,语气不愉,“我知道你记得我。”
周舒没说话,睫毛颤了颤。
“我现在叫杨伟。”
周舒闻言一动不动,像个木雕没有情绪。
杨伟自信撩了下额前的头发,耐着性子好整以暇地说:“如果你不记得我,那就重新认识认识。”
周舒还是一动不动。
伸出去的手讪讪收回去,男人终是压不住本性,怒笑道:“你他妈别给脸不……”
话还没说完,肩膀就遭人碰了一下,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扭头就骂,“我靠谁啊,不长眼啊?没看到我……”
对上拍他肩膀人的目光,他心中一怵,声音低了一瞬又陡然提高,“现在……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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