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2-1)

一番忙碌后，两人陆陆续续把菜端了出来，豆豆闻见饭菜的香味，蠢蠢欲动。

谭清晁把围裙挂在衣架上，“爸，洗手吃饭。”

谭经国关掉电视，看着望眼欲穿的豆豆，“小家伙，走。”

豆豆转动眼珠瞥了他一眼，颇有“一副我跟你熟吗”的架势。

奈何饭菜的味道太香，谭经国要去的路线和它相似，非得等他走过一会儿之后，才起身。

周舒向他招手，接收到信号后，豆豆猛地蹿起身奔过来，甚至能听到爪子和地板的撞击声。

趁谭经国洗手之际，周舒把豆豆的狗碗放在餐桌旁边，添了满满一小碗狗粮。

看见碗里的狗粮，豆豆挎着脸，目光幽怨。

周舒把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看了看父子俩刚刚进去的洗手间。

洗手间里水声哗哗响，压住了人的声音。

谭清晁：“爸，你别总板着脸，一会儿吓到我朋友了。”

谭经国继续搓着手，沉默不语。

“爸……”谭清晁低声央求。

“怎么认识的？”

“就……碰巧认识了。”

谭经国静静看着谭清晁示意他继续说。

“他比较特殊，加上当时他有些困难，就顺手帮了一下。”

洗手池墙上镜子，映着俩父子的身影，儿子的身影比父亲高了一些。两人眉宇间并不相似，倒是嘴巴相像，淡红薄唇。

薄唇本显凉情，可他却痴情了半辈子。

谭经国把手擦干，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放洗漱用品的支架，“先去吃饭。”

出来看到在餐桌旁假装有事的做的周舒，谭经国面色有一瞬间的柔和，“站着干什么，坐。”

周舒拘谨听话地点头坐下。

饭间，谭清晁信心满满地想要得到父亲的赞赏，“怎么样？怎么样？”

谭经国嘴里嚼着豆角炒肉里的小肉片，吝啬夸赞，“嗯，有进步。这豆角你炒的？”

“嗯。”谭清晁下意识回答，随后反应过来，重新回答：“啊？不是，我炒了一部分，味是周舒调的。”

“那没进步。”

谭清晁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嘴里的肉都不嚼了。

周舒肩膀小幅度抖动，低头憋笑。

闷头吃沾了肉腥味的狗粮的豆豆，歪头看了一眼周舒，随即继续把头埋碗里干饭。

谭经国又夹了一筷子豆角放在米饭碗里，“小伙子，厨艺不错啊。”

周舒瞬间止住了笑，绷直了身体，受宠若惊地抬头谦虚笑笑。

吃完饭后，谭清晁自觉去洗碗，周舒想和他一起，却不想被谭清晁的老父亲叫住，“让他去就行了，周舒你过来坐。”

既然谭经国都开口，周舒就算再不愿也认命般地掉头去了客厅，尴尬陪笑。

豆豆早就吃饱了，意识到陌生男人对自家主人没有恶意，便无聊趴在自己的小垫子上准备睡觉。

谭经国看着浑身不自在的周舒，语气稍微缓和，“放松，我不吃人。”

周舒笑了一下，依旧拘谨。

谭经国：“小伙子平时都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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