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网络还不是太发达的年代,人和人之前似乎还存在点可以出手相救的善意。
裤兜里的钱也没有被拿走,我用这些钱交费拿药,还剩了不少,右胳膊被石膏固定着,倒是没那么痛了。
北方的秋风还是刺人,连着打了几个哆嗦后我伸手叫停了竖着绿牌的出租车,关上车门后长舒了口气
可随即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我绑着石膏,唠起了家常
我不太会跟人交流,尤其现在这种虚弱的状态下
幸而司机是有眼力的,听我说话有气无力,最后关怀地让我闭上眼好好休息,也不再说话了。
路程并不远,窗外老旧的房区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墙皮脱落,屋顶被水浸透,一道一道的黑痕向下滑落直至消失,
很熟悉。
很熟悉,我直起身子贴着窗户扭头向后看,司机注意到我的动作,问我要去那里吗
我刚想点头,又想到哥可能还在找我,摇了摇头,“就去岚山小区”
.
扭动锁芯时,我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于是减缓了开门的速度
哥站在玄关处,一眼就看到了我胳膊上的石膏,但他一如既往地没有说什么,只问了一句,还是毫不相干的,“吃早饭了吗”
我心虚地点头,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起来,哥还是那副表情,说去给我做,又问我吃面条吗,我说吃。
看着哥进了厨房,我才陷进沙发里,浑身放松下来。
家里的装饰一成不变,就像哥这个人一样。
墙上挂的壁画还是父亲留下的不值钱东西,几条无意义的五彩线条缠缠绕绕,没头没尾,乱七八糟。
说起来也是可笑,因为我记得这房子还是父亲买给小三生孩子住的,只可惜小三拿了钱出国逍遥抓不住人,他却进牢死了。
徒留母亲带着我和哥变卖了所有家产赔钱,到最后就也只剩这一老破旧房子给了我们。
厨房里煮面的水咕咚咕咚冒泡,我猜哥快出来了,调整好坐姿不再东想西想,可思绪哪是我控制得住的,如果能控制的住,我就不需要吃药,也就没病了。
没一会儿煤气灶被关上,哥端着冒热气的碗放到餐桌上,我自觉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对哥说了谢谢后用筷子夹起面条
热气一下呼到我脸上,凝了小些水珠,我没在意,吹了吹面条后就往嘴里塞,也在此时我感觉哥好像一直盯着我
“盯着我干嘛?关心我的胳膊吗?”
我吸溜了一口面条,余光看向绑着三角巾的胳膊,这么一看,我意识到了不对
——我好像,在用左手吃饭
瞬间的紧张让我有些冷汗直冒,等我反应过来时,夹在半空中的面条早凉的黏在一起了。
但我仍假装无事发生,只是再吃时故意显得笨拙,无意般吐槽道,“伤了右手真不方便”。
哥才移开了视线,让我以后小心。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转瞬又想通了一点,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偷偷学的想惊艳所有人怎么了?想通后我迅速狼吞虎咽起来,面条上面的荷包蛋两口一个。
不管怎么样,哥就是哥,我对他不需要这么草木皆兵。
肚子很快被热面填饱,我去厨房拿了瓶成箱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结果就这一口把我胃里的热气全浇灭了,
我吧唧了下嘴,看了看地上的箱子,又敲开了哥屋的门,说出了憋了两世但又因为种种原因忘了提的那个建议——“哥,要不咱买个饮水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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