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太跟人玩心眼,以前是不会,现在是觉得没必要。
但我也不会傻到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光,就没有影子。我思想所处的四维甚至更多维的世界里一片黑暗,充斥着各种恐怖事物,唯独没有光。
也不会有人成为我的光。
都说我错,我就算去死,也是错了。
更何况张苓婕的脸确实是我掐的,因为没控制好力度加上她娇得不行,看起来是可怖了一些。
有点地中海的班主任冷着脸让我道歉,我装作真诚的样子说对不起,教育的话我也当耳旁风没听。
蛮好笑,问都不问我就让我道歉,不就看我好欺负不惹事吗?装什么理中客呢。
这学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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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总是会比下课铃听起来更悦耳些,班里留下几个人打扫卫生,不出所料有张苓婕和我。
后门角落的扫帚被一扫而空,我看着断了半截棍子的拖把,检查了两遍没什么异样才握住提溜进了接水间。
除去水流的声音就是说话嬉闹声,都是陌生的面孔,只是在我进去有几个人看到我顿时拉下了脸,降低了说话的音量。
倒不是在怕我,我再清楚不过人害怕的样子,他们应该只单纯的嫌弃。
毕竟我的亲爹前两年被执行完死刑上了报纸。哥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还好,我是因此被安上了不少难听的罪名。
甚至那些记者都恨不得人人吃我一口人血馒头,说父债子还的人不计其数,我也不知道死的不是他们,受害的也不是他们哪来的那么多狗屁正义。
我妈也是死在了这些流言蜚语中。
他们活生生逼死了人,却觉得自己是对的。
这世上的对错,哪分得那么清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扭开水龙头冲洗着拖把,污水从短布条堆里流进中间的洞里,因为水流开的有些大,不少水溅到我腿上,又从我腿上滴到地上。
一遍遍的挤压让浑浊的污水变得干净,我提起木棍沥水,这时才听清旁边人在抱怨我把水弄她身上了。
我想了想,假装没有听到,擦了擦脖颈处流的汗,就提溜着沥得没几滴水的拖把回去了。
谁知道她会不会讹我。
刚进教室门就看着里面几人齐刷刷盯着我,齐刘海的女孩质问我涮个拖把涮那么久是不是故意不想干卫生,我说没有,拖把有点脏。
“我们在这等你等那么久你不觉得该给我们道个歉吗?”张苓婕坐在座位上昂起头,开口就是一句道德绑架。
不是我说,是谁一股脑把扫把抢完就剩一个脏拖把,再说了我让你们等了吗?
“我一个人拖全班吗?”我没有回答她,把问题抛回去,张苓婕瞪大了眼睛,齐刘海女孩又说道,“不然呢?就一个拖把我们想干也干不了啊”
干不了那你们在这等什么等?不明摆找事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她们说什么我也当假装不知道她们在说我,闷声一排一排拖着地。
地呢,当然是不干净的,她们可能压根就没扫,等着我在这给擦屁股。
我在心里翻白眼翻得都快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翻出来了,但我也不好开口挑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拖完了四排,即使是三四月份也出了一身汗,后背的衣服紧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现在这个身体素质好像不太行,要打起来不一定能赢。
算了,反正她们也没惹我,别惹事了。
剩下的几个人以张苓婕为中心围成一圈聊得不亦乐乎,我拖地拖过去的时候还故意踩着拖把头不让我动,我当然是假装不知道她故意针对我让她抬脚,完了还说一句谢谢,她再想发作也找不到理由。
虽然她们欺负人也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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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走了?我们都没走你好意思走?”尖锐的女声再次穿透我耳膜般刺的我浑身难受。
我一个人打扫完了卫生我怎么不好意思?你好意思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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