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人最荒唐。
可能会是我上两世,乃至我这一世的概括。
我的意识在我死前都是清醒的,在我第一世被欺负的时候是,第二世被救进医院的时候是,这一世被这男人侮辱的时候也是。
甚至是连抽搐发疯的时候,我也是清醒的,只是我无法控制,无法改变,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委曲求全,自愿被捏造成任何模样。
我听得到周围人的尖叫,听得到呼喊我名字的所有声音,人死后最先消失的是听觉,我死了两次,次次验证着这个说法。
我也听到了110的警报声,看见了红蓝相间的灯光,可我分不清血是从我的哪里流出来的,只知道浑身都疼的打了麻药也不见缓解。
男人跑得很快,临走还不忘再往我身上踹几脚,我也没那心思再去骂他什么,这种无力,恐惧的感觉,海水一般向我袭来。
像我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却因为石头上长得藓脚滑摔进海里一样。但那终究是海边,水很浅,只是一波一波的浪打在我身上,岸边的卢渊急匆匆地跑来拉我,帮我理着贴在脸边的湿发,又抱紧我说幸好你没有被海冲走。
“不要再离开我了”
可是你却先离开我了。卢渊。
被抬出那条暗巷的瞬间,外面的灯光刺得我眼睛一阵疼,眼泪沿着我鬓边流进耳朵里。
耳鸣目眩。
卢渊,我是因为想念你而哭,还是因为我的无能为力,又或者只是这灯光太刺眼。
针头再次扎进我皮肤上的裂口里,即使应该习惯了这种痛感,我还是颤抖了一下,一针打完,过了一会又来一针,中间的空大概是医生在缝合我的伤口。
一针一针的下去,我渐渐麻木起来,男人是带着恨来的,我感觉得到。可我根本不认识他,还是说,在我重生前,“我”惹了很多麻烦?
真悲催啊,什么烂事都能轮我头上来。
还不如第一世就死了算了。
警察又来问我家里人联系的电话,碰巧的是,这个警察就是我喝多了挣脱开的那个。
他一皱眉,我就猜到他要说什么,
“小姑娘,你当时如果老老实实跟我回去,也不至于被歹徒趁虚而入的呀!”
我闭了闭眼,即使在心里除了一大片的草,也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解,“我也没想到…”
“你家里的联系方式有吗?”
呃…我脑海里迅速闪过哥的身影,又迅速摇头把他打散,不行不行,哥本来就很累了,不能麻烦他来。
见我不出声,老辅警又开始了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别想怕被你爸妈知道说你,哪个家长不疼孩子,你呀说就是”
好吧。看样子躲不过了。
我咳嗽了两声,试探地发了个声,确认自己能说话后开始卖惨:“我爸妈都没了,家里就只有一个哥哥,但是我哥哥上高三了我不想让他担心,所以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别跟他说我出来是喝酒的呀?”我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又故意扯了下伤口逼的自己泪眼婆娑,“求求您了”
辅警犹豫了下,拿出纸笔:成,你说号码吧。
yeah!
目的达成,我在哥心目中的形象保住啦!
.
“林璇?”我发誓,这可能是哥情绪外波动最大的一次。值了,值值得了!
“哎哥我在这里”我艰难的转过头伸手冲面前的人摆了摆手,却被旁边的小护士叫了声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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