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最终没得到第二锭金子,那玉坠忽闪了两下,落下一句,“我去修炼了”,一溜烟儿地落回了他的口袋里。
陈皮赶忙去河边洗了把手,用干净的衣角擦干手,将玉坠小心珍重地又从兜里拿了出来。
“小狐仙?小狐仙?”
陈皮试着喊了两声,但玉坠完全没有反应。他这时才发现,玉坠的红变了,原本流动的血红凝固成了枫叶的霜红,比之刚才,就像蒙了一层灰,真成了一个死物,一个能摆到橱柜里的老物件。
陈皮焦急了,他有些怕他真把小狐仙气走了。
但他很快发现,玉上如狐尾的纹路偶尔在变化,他仿佛能看见,有一只小狐狸卧在玉里,时不时摆动几下尾巴。
陈皮松下一口气,他将玉坠揣进内兜,开始干正事。
他蹲下身,搜刮起尸体上的钱财,主打一个一扫而空,决不放过一个铜板。
随后,他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将只有一层框底深的螃蟹倒入河里后,向城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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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是半年前来的长沙,因为一桩生意。
一百文,杀一人。
有人给了他一百文,让他去长沙杀一个人。
他接了这桩生意,虽然失败了,但他的人生也从此拐了弯。他从一个小乞儿变成了红府少班主的唯一一个南方徒弟。
但他,依旧没钱。
他刚拜入红府时,兜里只有杀人取命的一百文。过去了半年,他虽然积攒了一些钱财,但还是不能支撑起他自立门户,所以,陈皮仍住在红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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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回了红府,换了身衣服,没去拜见他的师父(二月红),先去了红府祠堂。
陈皮惦念着给他的小狐仙上香供奉。
据他了解,保家仙要专门建个“仙家楼”,日日供奉,日日上香。但他现在没多少钱,只能先借个香火旺盛的祠堂一用了。
陈皮将玉坠摆到了供台上,又搬出了一个香炉,他认真挑选出三只香,点燃后,开始虔诚上香。陈皮心想,就当是为方才他的“得寸进尺”,向小狐仙赔罪。
灵昭压根没去修炼,她去翻书了。翻那本厚重又琐碎的传承记忆之书了。她的传承记忆很碎,内容却多,她要将所有的传承梳理并学会,需要经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岁月。
所以,陈皮的歉意她收到了。
灵昭高兴地摇了摇尾巴,但她还是等陈皮鞠完躬,才开口,“陈皮,其实我不太需要香火。”
拿着香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的陈皮:……
他停顿了一下,默默敬回了红府祖先的香炉里。
“你不需要香火吗?”陈皮疑惑了。他不怎么了解神仙之事,只能揣测神仙之间的体系可能不一样,有所差异。于是,陈皮接着问,“小狐仙,你需要什么?”
“愿力。”
“?”
“愿力是一切善的祈愿。比如说,你行了善,我就可以去收集以善为祈愿结的果,也就是愿力。”
陈皮转念一想,明白了灵昭的意思 —— 她要的供奉,是需要他去做善事。
陈皮僵住了:……
他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几件善事!让他以后做个好人,不是在给他的脖子上架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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