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和《盗墓笔记》更接近美国比较神话学家约瑟夫·坎贝尔对神话的描述,墓葬制造者,是神话英雄,奇珍异宝,是隐喻承载者,而不论探险者还是野心家,都是走遍大地的说书人,他们的冒险,更像是入场券,他们的争斗,更像是一唱一和,为的是给讴歌提供合理的节奏。这两部书,不是斤斤计较的现实主义,而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
——《盗墓》
《盗墓笔记》,是用墓葬为线索,重述中华文明史。
——《盗墓》
制服衬人提人,不仅仅是因为制服本身的特点,而是因为它的样式统一,模糊了单个人的特征,却也进行了人性集中,似乎穿上一身衣服就可以集中很多人的品质,让所有穿过这类制服者的事迹堆加在一个人身上。
——《硬汉》
这正是娱乐圈的残忍之处,聚光灯下的人,在没有画像佑护的情况下,等待被涂污而后抛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求他在投身欲望深海的同时,竭力维持自己的干净纯白,这种要求,隐蔽而又明目张胆,善良而又残酷,像是看走钢丝绳表演,希望走绳的人不要掉下来,完全忘了,我们的围观,就是让他走上去的动力。
——《挂相》
岛屿,总是似近还远,似幻还真,虽然和我们只隔着一片海、一种语言,但却由此成了一个异域,它的小、封闭、孤独,非但没有成为它的缺陷,反而让它成为一个摇篮,更容易培育情绪,也更容易打理,更容易成为一个完美世界。
——《岛屿》
人的灵魂、人格,起初只是一粒沙粒,我们负责往上包裹珍珠质,使之圆润光洁,一旦人生衰退停滞,那些珍珠质难免会剥落,让最初的沙粒显形。决定珍珠形状的,是最初的那个沙粒,决定人生退潮期形貌的,还是最初的那个沙粒。那个沙粒,叫自我。
——《寄托在李安身上的那个理想》
面对高晓松,面对我们时代的一切艺术家,一切曾经滋养过我们的人,我们都挣扎在这种困惑里,我们被内心的那个他打动,却被皮囊上的那个他滋扰,一边按照内心的标准进行评价,一边按照皮囊的标准表示厌恶。
——《皮囊》
需求得不到满足,就只好羞辱自己的需求,判断力没有合适的应用对象,我们就开始羞辱自己的判断力,羞辱它的依然存在,羞辱它的耿耿于怀,用各种反智的方式。任何时代,无用武之地的那些玩意,必然遭遇羞辱,正义得不到声张,我们必然羞辱正义,希望总是绝灭,我们肯定矮化希望,爱情没有下落,我们必然乐于用征婚节目来羞辱爱情。羞辱自己的本质需求,是在周围环境不肯配合时的必然反应。
——《罗玉凤神话》
生命形态的复杂,只能说明环境的坚硬复杂,过多的生存技能,只提示出生存的不易。
——《阴柔不是一种罪过》
值得我们追求的,不是什么统一定调的男性气概,而是生命形态的简单,是每个人顺应内心,长成自己该有的样子,而且不会被人横加干涉。
——《阴柔不是一种罪过》
网络时代,虽然貌似给了人更大的自由,那自由却捆绑着陷阱,因为,自由的真正含义是,别人拥有同样的自由,自身的自由于是被淹没了,被别人的自由限制了。
——《没有个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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