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32

春华看到刑讯室里被刑罚折磨的呼爹喊娘的仆人，脸上的神色一点都没变，这份镇定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仆人。

女使春华：我没有下毒，这是陷害！

随从莫峰：可是萧夫人的确是喝了那碗药才去世的，你怎么解释？

女使春华：莫侍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随从莫峰：府医检查了萧夫人的遗体，证明她中毒已久，萧夫人的药一直是你安顿的，你敢说和你毫无关系？

女使春华：莫侍卫既然认定是我，那便将我交给王妃处置便是了。

随从莫峰：按说你是王妃的陪嫁，自然是该交由王妃处置，可是王妃是王爷的王妃！

女使春华：这么说来王爷是打算取我的性命给侧妃泄愤了。

随从莫峰：泄愤是必然的，不过，王爷还有些事需要向你证实。

女使春华：我只是一个侍女，又不会知道什么秘密，要证实什么？

王逸勃：莫峰，你要是连让人张口的本事都没有了，那就别在本王跟前当差了！

随从莫峰：王爷息怒，属下知道怎么办了。

春华似乎是料到了这个结果一样，被莫峰推搡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挂着笑。

萧夫人离世，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谁都怕哪一步行差踏错被拖到刑讯室去，传闻似乎是比刑讯室本身更可怕。就连王妃都觉得惴惴不安了。

王妃很少踏足落月轩，可是如今这个境地，她看明白了，王逸勃是真的把萧赞捧到心尖上了，自己也不得不来探探萧赞的意思。

萧赞身着一身素衣，对着母亲的遗体默默落泪，看起来很惨，但是又很美。即便是自己，也不免生出怜悯之心，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苏静好伸手抓了一把象征金条的桔梗放进火盆里，盆里的火一下子都旺起来了，萧赞抬起头对上苏静好，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他不是怕她，也不是不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心中的怨。

萧赞：多谢王妃来探望先母。

北静王妃苏静好：我…我本意只是想自保…我…从未想过害人。

萧赞：是我害了我母亲。

萧赞：如果当初我不答应你到王府为奴，我母亲也不会中毒，更不会死。

萧赞：王妃，冒昧问一句，倘若有人伤害长公主殿下，你会怎么做？

北静王妃苏静好：我会…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苏静好看向萧赞，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可是眼中的厌恶已经不言而喻了，苏静好知道虽然春华是主谋，可是自己也是从犯，只是这句对不起她始终说不出口。

苏静好离开落月轩，去了刑讯室，她想知道春华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还想知道，自己在亲人眼里，值多少斤两。

春华在刑讯室里受了酷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奄奄一息的状态，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曾吐露任何秘密。

莫峰也很少碰到这样的硬骨头，见春华不从，莫峰转身出了门，没多久就拿了一个戒指进了门，春华看到戒指的时候，眼神一下子慌了，因为这戒指的主人是春华在长公主府里的内应，也是她的女儿。

春华知道自己暴露了，不管交不交代，都不可能再活命了，可是她也是一个母亲，也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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