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 (2-1)

午餐在宴会厅结束以后，爷爷奶奶还是想回自己的小院，她便跟着段北去送二老。

上了车，许易和奶奶坐在后排，她明显局促很多。

段北：我说奶奶，你要真这么喜欢你这位孙媳妇儿，我以后多带她来看你们就是了。

段北：也不至于一直盯着看吧。

许易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段北，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不好意思的开口。

许易：不不不，是我应该提前去看望爷爷奶奶的。

奶奶：不晚，时间刚好。

奶奶：我们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许易：刚回来？是去旅游了吗？

奶奶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窗外扬了扬下巴。

奶奶：快到了，前面那家就是。

顺着老人家的视线看过去，在一排排房子中，属于爷爷奶奶的小院子在这刚入冬的时节依旧充满生机。

大门两侧爬满了橘黄色的凌霄，门口有两颗开得旺盛的仙客来，走进院子，头顶是丝瓜藤，左手边是一小片菜园，右手边铺满了多肉植物。

正对面放着两张摇椅和一面木制小方桌。

奶奶：今晚留在奶奶这吃饭呀？

爷爷：嗯，我出去买点菜。

段北：怎么我上次来的时候，没人留我吃饭呢！

爷爷：哼，你小子，今年再不带个女朋友回来，你奶奶都没打算让你进门！

段北：……

奶奶坐到沙发上长出一口气。

奶奶：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你，你还哭鼻子呢！

奶奶：后来啊，不到一周的时间，小北他们就搬去了上海，你也再没来过了。

对于奶奶说的这最后一面，她有些印象，但高糊的记忆画面也支撑不了她想起太多。

奶奶：啊，对了，奶奶去拿个东西。

许易看着奶奶回了房间，又看看段北。

男人耸耸肩坐到她旁边。

不多时，奶奶端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木盒子走出来。

打开，里面是一副牡丹步摇，一个金锁项圈，和一对流苏耳环。

奶奶：这套嫁妆，奶奶没能传下去，小北妈妈带着它结了婚，没成想小北又是个男孩子，就又把这套东西给我还回来了。

奶奶：奶奶老了，不想把它带进土里去，将来等你们有了女儿，替奶奶送给她。

许易看着打开的盒子，惊的半晌说不出话。

许易：不，这……这太贵重了。

她摆着手往后撤，奶奶笑着拿起步摇插进了她盘着的头发里。

奶奶：奶奶想看你戴着它嫁进来。

许易：我……

她对上老人的目光，心底只觉得酸涩，吞吐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奶奶：哦，那就是你还没想好要嫁给小北。

许易看着奶奶眼底的光晕逐渐消失，连忙摆着手解释。

许易：不，不是的。

奶奶：那就是已经想好了。

许易：？……

果然是疏忽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掉进了奶奶设下的圈套。

她慌忙垂下头，转身向着身后的段北求救，但这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很显然，男人也乐在其中，他就这么好整以暇的挑眉望着她。

许易抿唇，重新看向奶奶，却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段北：好啦奶奶！

头顶的步摇被抽出来放回了原位，段北的手指一压，咚的一声盒子被扣上。

段北：你孙媳妇儿脸皮薄，我就替她收下了。

爷爷：孙媳妇儿！

爷爷正好提着两袋子食材回来了，刚进院子就大声喊。

爷爷：能吃辣吗？

许易笑着点头。

段北：比奶奶还能吃！

许易：？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奶奶。

奶奶：你爷做水煮肉片，一绝！

奶奶：就是奶奶现在呀，不能吃喽！

许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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