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张彬向张兢要了沈白月的号码。
“喂,你好,我是沈白月,请问是哪位?”
“我是张兢的哥哥张彬,我们在沁园咖啡店见一面吧,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关于你母亲的。”
对面沉默了一下,很快又回答:“什么时候。”
“周一中午怎么样。”
“知道了。”
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漂浮着。
张彬和沈白月坐在咖啡厅里面对面坐着,张彬抿了一口咖啡。
“对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代表我母亲向你说对不起,我……”
“如果你只是为了道歉而约我出来,那大可不必浪费口舌,我不想听。”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作为老师难道不知道打断人讲话没礼貌吗?”
“我的母亲被你们害成这样,难道我要笑脸相迎吗?”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母亲虽然昏迷很久,但是还是有救活的可能,我有一个朋友在救治植物人这方面小有成就,我想推荐给你。”
沈白月停止了搅拌咖啡,抬头和张彬对视。半晌,沈白月开口说道:“真的?那我妈一定能醒过来吗?”
“这个我没有把握,但是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好”
“我到时候联系那位医生。对了,虽然你可能不想听,但是我还是想说。张兢他真的很爱你,初中那时候你突然消失,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还有,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得抑郁症。”
“那又如何,你想表达什么?卖惨?”
“我不是想卖惨,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小兢他没有错,如果你还喜欢他的话就不要那么伤他,他当初为你割过腕,差点……就没命了。好了,我还有事,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张彬说完便离开了。沈白月坐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浓厚的咖啡中。
接下来的两个月,沈白月的母亲接受了系统的救治。
沈白月坐在病房里守护着母亲。医生说过,三天内如果母亲还没醒过来,那么很大概率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沈白月握着母亲的手,诉说着最近的遭遇,说着说着眼泪又顺着脸颊滴落在母亲手上,又缓缓滚下被单。
沈白月看见母亲的嘴唇有点干燥,便离开去拿水来滋润母亲的唇。等他回来,他看见母亲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眼皮缓缓挣开。
水杯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却无人理会。
沈白月急忙冲上前,握着母亲的手说道:“妈、妈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害怕、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母亲缓缓地抬起手擦拭沈白月脸上的泪痕。虚弱地答道:“傻孩子,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母亲的苏醒像黎明的光芒照亮了沈白月内心的黑暗。一直以来的委屈,压抑和害怕都在母亲醒来时烟消云散。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沈白月在树影斑驳的树下陪母亲聊天。
“小月,你和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哪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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