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弋:他们都去花街了,就你没去?真是个不合群的家伙!
罗弋问道,一秒恢复了平日里嬉笑调侃的模样。
那头没有回答,他也未觉异样,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罗弋:如此说来,然然是不是又看不到我的表演啦?我说,她怎么年年都去G市啊?年年不看春晚,真是浪费我的表演!
在他不满地嘟囔的时候,助理已经站在化妆间的门口对着他招手示意,催促他准备了。
罗弋:好了,不说了,我得上台了。
伸手对着助理比了个“ok”的手势,罗弋转头对着话筒准备结束这次通话。
罗弋:等你回洛城了,咱们再聊。在G市玩得开心点!别忘了给我带特产。Bye!
季彦:Bye!
随着一声有气无力的“Bye”,黑暗的房间,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夜。
无尽的夜。
无尽地黑,无尽地寂。
在无边冷寂的黑夜里,只消片刻,一阵异常尖锐的痛楚就突然自胃部席卷全身,唤醒了季彦身上所有麻木不仁的感官。
又开始了。
那种时不时就会突然冒出来秀一下存在感的疼痛,又开始了。
这是今晚第三次发作,是最突然的一次,也是最剧烈的一次。
痛死了。
真的快要痛死了。
痛得他想呼天喊地,痛得他想开口骂人,痛得他这个一直自诩修养良好的人第一次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那种痛苦,比针扎更尖锐,比刀刺更直接,几乎让人无力招架,也无处躲闪。在没有药物辅助的情况下,除了生生捱过,别无他法。
忍。
只能忍。
生不如死,大抵也不过如此。
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此时有人能够痛痛快快地给他一刀,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脖子伸过去。
好想骂人……
骂人可以发泄情绪吧?
否则,他的父亲为何总是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骂人是转嫁自身痛苦最直接的方式。
从前他不理解,现在他相信了。
毕竟,忍受痛苦和选择骂人比起来,后者显然要容易得多。
恼怒地扔了一个靠在手边的抱枕,如果不是因为理智尚存,他也一定会骂人,像个真正的纨绔那样不管不顾。
可惜,他的理智还在。
理智禁止他做出出格的举动,同时又残忍地逼迫他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理智,真是一个只会落井下石的坏玩意儿!
又扔出去一个靠枕。
他发泄痛苦的方式实在是别扭至极,不过是将手边能扔又摔不烂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了出去,甚至十分克制地没有去动茶几上的水杯。
喉间,隐约又出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有什么正在上涌、翻腾……
不敢再停顿,也不管有没有攒够力气,他就直接从沙发上爬起,摸黑踉踉跄跄地去开灯。一路踹开了挡路的抱枕,又带翻了一个垃圾桶,他这才近乎蹒跚地跑向了距离稍远的洗手间。
明晃晃的灯光下,异常干净的镜子里,所有的痛苦,在他脸上都无所遁形。那样惨白狼狈的脸,那么隐忍痛苦的神色,连他自己都感觉陌生。
低下头,又一次对着水池吐了。这一次是干呕,除了少量的胆汁和胃液,他其实什么也没吐出来。
所以,难受仍在继续,痛苦也如影随形。
拧开水龙头,白花花的自来水,给他带来一阵熟悉的眩晕。眼前突然黑了,他什么也看不见。意识失去的前一秒,站立的身形,摇晃了一下,随即就仰头直接栽倒在了洗手间冰凉冷硬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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