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突然…… (2-1)

季然：哥，你回来啦！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的时候，季彦一打开家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迎上来的季然，不禁一怔：这是……在做梦吗？

妹妹居然在对着他笑？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梦。

他并不敢轻易相信眼前这一切，努力晃了晃神，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季然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季然：哥，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同样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太不正常了，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她的妹妹哪里会同他这样说话？她根本不会和他说话，她从来都是拿他当空气的。

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没有让季彦感到惊喜，反而有些害怕。

她是故意在捉弄他吗？

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神开始闪躲，然而季然却用自己漂亮无辜的大眼睛审视着他。

季然：哥，你没事吧？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脸上是难掩的担忧。

季然：哇，好烫！你还在发烧吗？

许是这种担忧太过真实，季彦一直紧绷的心防在这一瞬间终于决堤。

季彦：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没有去回答她的话，反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了她一句。那话里的情绪满含期许，带着试探，更多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下一秒眼前的所有都会变成了一场虚妄的假象。

季然：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啊？我当然是叫你哥哥呀！

季然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问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荒谬愚蠢的问题。

我当然是叫你哥哥呀！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那么地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好像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如此。

就是这种理所当然，给了季彦前所未有的期待。

季彦：你……不讨厌我了吗？

他问妹妹，眼中几乎要溢出眼泪。

季然：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讨厌你？

季然白了他一眼，宛若面前站着个智障。

季然：你今天真是好奇怪哦！

似乎被哥哥的这么一番盘问扰了兴致，季然嘟囔着嘴，转身回了客厅，懒得再理他。

季彦：抱歉，我……我只是……有点太高兴了。

确定这一切并非自己的幻觉之后，季彦喜不自禁，开始语无伦次地跟妹妹解释了起来。季然却懒得再听，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季然：脑残！

他也不气恼，反而笑了。如若这一切都不是假的，哪怕他真的成了脑残，成了智障，他也是愿意的。

季彦：对了，爸呢？

在玄关处换了鞋，走到沙发旁，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是否也像妹妹一样原谅了自己呢？

季然没有抬头，只是朝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季然：喏，在那里给你熬姜汤呢。

似乎是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季峯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个盛汤的碗。

季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几点了？

他问，语气是对着儿子时从来没有的温和。

这样慈祥的父亲，这么多年以来，季彦还是头一回见到。

似乎是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这种转变，他有些回不过神，在原地愣神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回答。

季彦：一直在忙。

季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季峯嗔怪了起来，随即，将汤碗递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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