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海面上,巨浪如群山般翻涌,撞击着船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桅杆上的白帆烈烈飞扬,肆虐的狂风推动巨船向深海前行。
船舱之内,司徒雪半倚于软榻之上,神情略显疲惫。身后,一袭白衣的男子正轻柔而耐心地为她捏着肩,“力度可好?”
“尚可。”司徒雪垂下撑着软榻的双手,伏躺下去,又道:“帮我捏捏我的腰,疼死了。”
“你现在是真把我当丫鬟使了。”白衣男子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嘴上虽然这么吐槽着,但是还是乖乖照做。
“不乐意的话就回你的天启去,回去重新当你的琅琊王。”司徒雪翻身坐起,扯过旁边的兽毛毯子盖在自己的玉腿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白衣男子自然就是一年前以假死破局,自废其皇氏身份,从此之后隐退江湖的琅琊王萧若风。
“一年前你假死骗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司徒雪想想自己因为萧若风的死而神伤的那半年,心中不经怒火中烧。
“我也并非故意隐瞒的,既然要演戏,自然是要演的真一些,所以……”萧若风带上司徒雪冷厉的眼神,渐渐没了说下去的底气。
“夫人,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久不来找你,害你担心那么久。”萧若风搂住司徒雪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下颌抵在她的右肩,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司徒雪没有推开萧若风,而是调笑着问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萧若风一脸疑惑。
“像是……那小倌馆里变着法想讨人欢心的兔儿仙公。”司徒雪笑到双臂颤抖,丝毫没注意到此时面色铁青的萧若风。
“夫人怎么那么肯定,你去过?”萧若风语气冷几分,
司徒雪莫名有几分心虚,磕磕绊绊地回道:“我……听说的,道听途说。”
司徒雪错开萧若风的目光,轻啜了一口茶,赶紧转移了话题:“话说,我也有大半年没见着凌尘了。我一直托人跟着他,最后一次得知到的他的行踪就是在这片海域。”
“你已派了专人暗中保护他,加之其身边另有三位神将相伴,想来应当无恙。”
司徒雪移了移位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萧若风怀里,“多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让他待在别人的庇护下就永远也长不大。”
萧若风点了点头,还欲再说什么,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少主,我们的船好像遇上海盗了。”
“哪门子的海盗敢劫姑奶奶我的船!”司徒雪翻身站起,拿起旁边的佩剑就握在了自己手中,“我倒是要好好认识一下这帮不怕死的东西!”
司徒雪和萧若风一同行至船头,发现桅杆上插着三支箭矢,那是来自前方海盗船的示威。
萧若风取下箭矢上系着的纸条,要上赫然写着“留下一半钱财,可保无忧”的大字。萧若风端详许久那字,只觉得莫名眼熟。
前方的海盗船越行越近,船上的无首战鹰旗越发清晰可辨。司徒雪自然知道这旗意味着什么,挂着无首战鹰旗的海盗叫枭首,是深海里最强的海盗。
“不自量力!”司徒雪冷笑一声,拉开了旁边侍从递来的长弓,箭矢破空而出,隔百丈之远,仍穿透了那面无首战鹰旗。
“那船上的给我听好了,让你们老大出来见我,不然一柱香之后,我亲自提剑“拜访”。”
那海盗船上的人见自己碰上了硬茬,赶紧回到船舱内禀报自己的主子,主座上那人也是一身白衣,面容俊秀如美玉,手指上带着一枚玉扳指,他轻轻地用大拇指扣着,活像是天启城那些世家公子。
听了手下禀报的话,他也是丝毫不慌,甚至有些好奇和兴奋。他不慌不忙地走出船舱,想要一探究竟,奈何距离太远,却也看不真切。
另一方,萧若风苦笑道:“夫人,我倒是瞧着这字有几分眼熟……”
“什么意思?”
萧若风看了看远处海盗船上身影,意味深长地说到:“这和萧凌尘的字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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