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2)

只是到后来手抖已经控制不住，原本的一手好字也歪斜出格，苏霖放弃了。

午休从考场出来时，苏霖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似

的，昏昏沉沉的半分精气神都没有，饭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同桌看到他的脸色被吓了一跳，担忧的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苏霖只是默默摇头，毕竟他现在除了难受更加恐慌回家的处境。

因为苏霖是班里属一属二学习好的，苏毅川积极配合老师工作，逢年过节还送点小礼，老师自然特别关照。他知道苏毅川也是做教育的，想第一时间找到孩子知识薄弱的地方，因此每次考试刚一结束，他就会找出苏霖的答题卡发给苏毅川。

从前苏霖还不知道有这些关联，有几次考试回家苏毅川问他答的怎么样，他说感觉这次写的还可以。随后苏毅川就发了脾气，为此还挨了一顿打，被骂不自量力，不懂得谦虚用功。

这次，他闭上眼睛尽量克制不去想父亲看到答题卡时的样子，好恐怖，光是想想就怕的要死。

暗沉的天空，吐露着烦闷的气息，像无形织了一张密网，似要将人吞没。

苏霖浑浑噩噩地熬到晚上放学，看样子从头到脚万念俱灰，已经做好了等待暴风雨的来临的准备。

果不其然，在他刚进门的那一刻，左脸瞬间挨了狠厉的一巴掌。苏霖缓了几秒，原地跪下去。

苏毅川看他装作乖顺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扔下极其冷漠的一句话离开。

“要跪出去跪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于是苏霖在随时都有可能过人的楼道里跪了近两个小时，膝盖落在水泥地面上早就硌的淤青肿胀。

漆黑一片的楼道，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身体早就体力不支，苏霖握着拳硬撑着，

做好了跪一晚上的准备。

没过多久门开了，黑暗中透过一丝光亮，苏霖还没等眯着眼适应一下，就被苏毅川黑着脸拽进了屋。

“苏霖，我哪里得罪你了，值得你这么报复我? ”

再次跪下时膝盖难受百倍，好好的地板此刻犹

如万千根针，苏霖咬着牙，在牙缝中艰难挤出答道。“没有……”

苏毅川把他的答题卡原原本本打印了出来，扔在他面前。“解释。”

苏霖闭了闭眼，知道这个理由肯定不能让苏毅川相信，硬着头皮说道。“我…我看不清题，手也特别抖，就…”

果不其然，苏毅川在听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冷笑出声，如此荒唐可笑的借口竟然还说得出口。一瞬间怒火达到顶峰。

“手抖是吧?今天我非要治治你这手抖的毛病。我每科怎么要求你的，距离标准线差多少自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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