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别,保不齐路灯今天刚坏,碰巧就让咱们遇到了,手下毕竟也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你这样一弄事情反而会闹大了,可千万不要和他们发脾气啊。”
廖可言本来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给手下的人带来了祸端,赶紧开口解释。
“行,我明天好好问问。”陈宜昊点点头,看她这急匆匆解释的模样,陈宜昊只觉可爱。
沉默地又走了一会儿问,陈宜昊开口问道,“廖廖,你冷不冷?”
不等廖可言回答,陈宜昊就将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淡淡的陌生气息,沾染着酒的芬芳。
廖可言两手笼在长长大大的袖子里,像一个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可是有一种奇异的服帖。抓绒衬里柔软如斯。
也许真的是喝高了,廖可言感觉自己的温暖,并不是身体上的暖,那点暖洋洋的感觉仿佛是在胸口,一丝一丝渗进去。
他们说了很多很多话,和之前一样,聊天侃地。
但是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了最近分开的这几年,从幼儿园吃午饭偷偷扔掉肥肉,到小学时跟同桌划三八线,初中时与老师唱反调,到高考填志愿与家人抵死抗争,样样都是志同道合。
说到高兴处廖可言喜欢比划,于是身上长长的袖子一甩一甩的,像是唱戏的水袖。
陈宜昊同之前一样,喜欢抢她的话头,廖可言喝多了酒,只觉得渴。
然后还是要说,也愿意听他说,两个人就那样滔滔不绝地讲下去,自己也好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只是要说个不停。
最后终于到了,早过了停车场的上班时间。
前门已经关了,后门离这儿还有一定的距离,陈宜昊打量着那铁栅门,掏出手机说道,“等一下,我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直接从后门出来。”
廖可言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一下子变得淘气起来,
“不用了,我们直接翻过去好了。”
不等陈宜昊反应过来,廖可言拍了拍手,说道,“整天看你们练功夫,舞刀弄枪的,今天让你瞧瞧,我的身手也不差呢。”
她身手利落得叫人吃惊,三下五除二就攀上了铁齿,踏在两米多高的铁门上还冲他招了招手:“哈哈哈,你赶紧跟上来呀。”
哧溜一下就已经几步攀下了铁门,一跳一跳的银灰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晦暗的树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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