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青妈妈不依不饶地闹,在走廊上吵得不可开交。郝老师始终低着头,用手不停地对着衣角。
卢梵:“阿姨,事情的经过是他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跟郝老师请假。郝老师还嘱咐同学给他送书包,来看看他…..”
陈小青妈妈:“你一个小屁孩家家插什么嘴!我们大人说话,轮得到你唧唧歪歪啊!”
郝老师赶忙转过身来拦着卢梵,小声说着。
班主任郝老师:“小梵,你别说了,现在她在气头上,也是可以理解的,出这么大的事。是我的主要责任,我就不该同意他自己回家。”
陈小青妈妈:“本来就是!你就是主要责任。”
她激动地拉着郝老师的衣服摇晃,非要老师给她一个说法,不然就不放手。
医生:“吵什么!要闹出去闹,哭哭啼啼,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这里不是菜市场,这里是医院。”
随着医生的大声呵斥,所有人都闭了嘴。
卢梵心里也有内疚感,如果他不说气话,陈小青也大概率不会气着出校门,更不会遭受意外。他自己也非常自责。
所有人都坐下来,焦急地等着。郝老师安排几个班干部先回去写作业,天色暗下来,不能耽误了其他的孩子们。
班主任郝老师:“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一会马校长也会赶过来看看。”
卢梵:“老师,我的作业都写完了,这会儿也不着急回去,我在这里陪您吧。我也想等小青醒过来。”
班主任郝老师:“那好,那卢梵留在这,其他人快回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们来回地穿梭在走廊上,陈小青妈妈外在墙角处,默默抹着眼泪,愁容满面。
卢梵:“郝老师,其实这个事情怪我。”
班主任郝老师:“怎么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于是,卢梵认认真真一五一十把课间的事情告诉了郝老师。
班主任郝老师:“原来是这样,陈小青是喜欢肖桦是吧?”
卢梵:“嗯。”
班主任郝老师:“好的,我知道了。”
原以为郝老师会批评他一顿,或者是说初中生不要早恋,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孩子怎么知道喜欢。
但是郝老师什么都没有说。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特别温柔开明的老师。
卢梵:“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弄点吃的。”
郝老师知道卢梵家庭情况不好,身上肯定也没有钱,不能为难孩子。
班主任郝老师:“你在这里守着,一会小青要是醒了,或者他父母要帮忙你可以搭把手。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去弄点吃的来。”
郝老师离开后,卢梵看着陈小青妈妈和爸爸小声地嘀咕着,没一会儿,陈小青爸爸站起身,走向卢梵。
陈小青爸爸:“我听郝老师喊你了你名字,你就是卢梵?”
卢梵:“是的,叔叔。”
陈小青爸爸:“他这段时间变化挺大的,我听他说你是你们班成绩最好的,而且最近是你们两个一起在弄种子站的事。对吧?”
卢梵点点头。
陈小青爸爸:“你想要什么?”
被陈小青爸爸突如其来这样的一句问话,倒是让卢梵心里有些发毛。
拿不准他的意思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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